此時御史台的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大量圍觀之人,人多眼雜,長生便沖釋玄明招了招手,示意他隨自己和倪晨伊進去說話。
釋玄明雖然輸的很是窩囊,卻也算心服口服,因為他知道即便再打一場,也還會是這樣的結果。
長生帶着釋玄明來到公堂,分賓主坐下,隨後命人去喊負責人事的領侍御史。
「小道長,咱們說話,你喊旁人過來作甚?」釋玄明不解。
「大師,願賭服輸,」長生笑道,「自今日起,你就是御史台的捕快了。」
見釋玄明面露沮喪,長生正色說道,「大師,應承你的那五千兩黃金我們決不食言,但你沒有打贏我,此後五年你怕是難得自由了。」
釋玄明倒也乾脆,「好,我便與你做五年雜役。」
「不是雜役,是捕快。」長生糾正。
「總之是不得自由,雜役捕快也無甚區別。」釋玄明嘆氣。
一旁的倪晨伊疑惑的看向長生,她知道長生很欣賞釋玄明,卻不明白長生為什麼限制釋玄明的自由,要知道這種作法很容易引起釋玄明的反感和厭惡。
長生此時也不便解釋,只能沖倪晨伊笑了笑。
不多時,領侍御史來到,長生將釋玄明引見給了領侍御史,命其給釋玄明登記造冊,編入捕快隊列。
官和吏雖然都是官差,卻有天壤之別,官是有品級的,而吏沒有品級,捕快屬於吏,地位要低於官。
領侍御史負責人事,對於本部官吏的職責瞭然於胸,長生隨後又命其將捕快的工作日常詳細的說與釋玄明知道,何時當值,何時練武,包括着裝要求以及需要遵守哪些規章等。
領侍御史背的流暢,釋玄明聽的沮喪,他之所以被少林寺攆出來就是因為他不喜約束,屢屢違反清規戒律,而今一時頭腦發熱,又失去了五年的自由。
眼見釋玄明萬分沮喪,長生感覺時機成熟了,便打斷了領侍御史的話,「好了,別說了,這些規章條陳都是約束那群草包捕快的,玄明大師乃絕世高手,豈能與那些不學無術的捕快混為一談……」
釋玄明雖然率性卻極為聰明,聽得長生言語,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你們這個衙門有多少不學無術的草包捕快?」
一聽釋玄明重複自己的話,長生就知道釋玄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三百。」
釋玄明點頭說道,「你不就想讓我教導他們習武練功嗎,這樣吧,給
我三年,我讓他們每人都能獨當一面,至於平日裏我做什麼,你就別管了。」
「我等不了三年,最多兩年。」長生說道。
「兩年?」釋玄明皺眉沉吟,片刻之後重重點頭,「好,應該也夠了。」
見釋玄明上套了,長生便命領侍御史前去通知校尉集合捕快,然後親自帶着釋玄明前去與眾人相見,他對釋玄明絕對信任,完全放權,不聽話的或是不堪雕琢的,釋玄明可以直接將其攆走。
隨後又喊來了負責庫房的老先生,告訴他釋玄明可以隨意支取銀兩,一旁的倪晨伊不失時機的補充了一句,只道稍後倪家就會派人送來黃金五千兩,專供釋玄明支取。
交代結束,釋玄明也沒有急於離開,而是留在演武場逐一檢試捕快們的武藝。
倪晨伊要回去派人送錢來,長生便跟在後面送她。
「原來你是想讓他教授捕快武藝。」倪晨伊笑道。
長生得意點頭,「這個教頭可不是用錢能請得動的,此人精通少林絕技,而少林武功又以剛猛見長,最適合悟性不高卻勤奮刻苦之人練習,御史台這三百捕快交給他來教導最為合適,不出兩年必是一支以一當十的虎狼之師。」
「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非要兜轉圈繞?」倪晨伊隨口問道。
長生答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此人雖然被少林寺攆了出來,卻是一心向佛,我如果直接讓他傳授捕快少林武功,他給我來一句少林武功密不外傳怎麼辦?像他這種人你拉他,他不一定跟你走的,你得讓他自己找過去。」
「哈哈,的確如此,」倪晨伊笑道,「正所謂時來天地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