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東西?」長生疑惑重複。
「嗯。」武田真弓點了點頭。
長生沒有接話,所謂傳說中的東西肯定是年代非常久遠的東西,遣唐使都是日本人,在大唐的疆域裏找東西,跟偷沒什麼區別。
見長生微微皺眉,武田真弓會錯了意,只當他生氣自己言而不盡,刻意隱瞞,急忙出言說道,「我也不知道傳說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們知道我對漢人很是友善,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也不會讓我知道。」
「你所說的他們是指誰?」長生隨口反問。
即便知道自己說了長生可能會不高興,武田真弓仍然沒有隱瞞,也不曾撒謊,「兩百多年中日本往唐朝派遣了許多遣唐使,有些人學成回國了,也有不少人選擇繼續留在中土,除了歷任遣唐使,他們還派來了很多扶桑武士,這些武士與滯留中土的遣唐使是有聯繫的。」
聽得武田真弓言語,長生心中猛然一凜,「很多是多少?」
「至少也有幾千人。」武田真弓回答。
得到了武田真弓明確的回答,長生心情越發沉重,幾千人看似不多,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幾千人全是武士,別說日本只是個彈丸小國,即便是在大唐,幾千個習武之人也是個很驚人的數字,日本如此興師動眾,說明對那件傳說中的東西勢在必得。
就在此時,飯菜端了上來,長生暫時壓下心中疑惑,招呼武田真弓逐一品嘗。
如果不知道武田真弓是日本人或許還察覺不到什麼,而知道了她是日本人之後,便能發現她在很多方面與唐朝人不太一樣,態度很是謙恭,禮節也非常的周全。
雖然長生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武田真弓卻
能察覺到他有心事,也能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長生,你放心,師父當日的教誨我一直記在心上,我絕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更不會與你為敵。」
「四師姐,」長生抬頭看她,「你們昨天晚上闖入大理寺牢獄所為何事?」
「取了一樣東西。」武田真弓解下腰囊,自其中拿出了一根簪子。
見武田真弓主動拿出了簪子,長生很是欣慰,因為武田真弓並不知道他昨晚看到了她取走的是根簪子,武田真弓主動出示,說明壓根兒也沒想瞞他。
「就是這根髮簪,這裏面應該藏着一份地圖。」武田真弓將簪子遞向長生。
「應該?」長生疑惑的接過了簪子。
武田真弓點頭,「是啊,這根髮簪出自伊賀家族,伊賀家族是我們日本有名的造物世家,這根髮簪暗藏機關,只有伊賀家族的人才能打開。」
長生聞言恍然大悟,轉而定睛細看手裏的簪子,這根簪子的樣式與中土簪子大致相同,只不過略粗略重,仔細尋找了許久,方才自簪體和簪頭處發現了一道幾乎隱不可見的接痕。
「你們昨晚就得到了這根簪子,」長生出言問道,「拿到簪子之後你們為什麼沒有立刻將它交上去?」
「大理寺四處搜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便沒有急於出城,」武田真弓端杯喝水,轉而放下水杯再度說道,「伊賀家族人丁不旺,派往中土的只有伊賀大郎和伊賀光子,我們也是今天才獲悉伊賀大
郎昨晚遇刺身亡,眼下能夠安全取出地圖的只有伊賀光子了,所以我們只能再闖一次牢獄,救出伊賀光子。」
「伊賀光子就是那個留着劉海的大眼女子?」長生隨口反問。
「是的。」武田真弓點頭,對於長生說出了伊賀光子的樣貌,她還是有些意外的,這說明昨晚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長生看在了眼裏。
長生沒問擅長造物的伊賀光子為什麼沒有自行越獄,因為似這種擅長機關造物的人,往往沒什麼武功和靈氣修為,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誰也不可能盡擅盡專。
短暫的沉吟過後,長生再度問道,「簪子為什麼在你手裏,昨晚與你同行的還有兩個男子,他們為什麼沒有向你索要?」
「因為他們知道除了伊賀光子,誰也打不開這隻髮簪,故此髮簪在誰手裏並不重要。」武田真弓回答。
「我想知道這個簪子裏藏的是什麼地圖。」長生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