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由無數細密不相交的線條構成,而那些都是磁感線。
目光中那異常磁場就像是一個單獨的磁體,在星球廣大的磁場中漫無目的穿行,只有隨其移動而不停彎曲的磁感線,能證明其存在。
可明明在現實之中,那裏什麼都沒有。
而且......
為什麼那些磁感線扭曲後的形狀,有時候看上去......會這麼像是......
一個人?!
就是構造和比例似乎有些不對......有種說不出來的。
白虎禁衛壓下攀上心頭的那絲悚意,因為越過他們以後,徑直向着藍色國師去了。
他開口警示:「國師大人,小心!」
然而突然停在藍色國師身前三步左右的距離,一瞬間像是消失了,所有的磁感線變化全部歸於平靜。
直到三秒後,才重新出現,卻是開始緩緩退走。
白虎禁衛疑惑又警惕地注視着這一切,爆能槍早已在手,隨時都能開火。
只見那慢慢從他們面前經過,一直到望雪齋後門的泔水桶旁才停下。
接着又向方才那般突然消失了似的,三秒後才重新開始移動。
只是這一次,換了個方向徘徊。
不再往他們所在的地方靠近。
長時間的靜默後,白虎禁衛終於出聲:「大人,那究竟是......?」
國師大人雖然沒有他們這一身裝備,但他們還是敏銳地發現,國師大人的視線是一直追隨着某處的。
而後國師大人笑着:「想知道?」
他們面面相覷了會兒,齊齊點頭。
被委派在國師大人身邊,除了是行保護之舉外,他們同時也是陛下的眼線。
而眼下一事,很明顯是夠以的情況。
「那就褪下頭盔,我予你們一對的眼睛。」
唐六嘴角上掛着的笑容神神秘秘的,卻又堪稱是惡劣。
白虎禁衛的鎧甲是超級精細的納米科技,不計其數的納米機械人,形成足以在不啟動任何防禦措施的條件下,硬扛導彈爆炸的堅固盔甲。
若是啟動防禦模塊,或是.力場,乃至於通過納米機械人組裝出各種場域發生裝置,更是連核彈爆炸都能擋一擋。
做到如此程度,自然是為了全方面保護每一名白虎禁衛的安全,因為不見得每一個白虎禁衛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他們當中的大多數,其實都只是精神力等級超過A級,僅有一定修為基礎的。
所以其實,在沒有皇室成員的命令下,任何一名白虎禁衛,都不得擅自解除身上的盔甲。
就連國師本人都沒有讓白虎禁衛解除盔甲的權限。
因為技術再先進,納米機械人覆蓋全身形成堅不可摧的盔甲,變身為超小型機甲級別的戰略武器,都需要時間。
哪怕所需要的時間甚至不足一秒。
但對於修為高深的修士來說,這短短几毫秒,就是擊殺一名不可匹敵的白虎禁衛,最佳的機會。
只是國師大人也不需要這種權限。
這世上任何一種,對於國師而言都形同虛設。
反正國師大人不管,國師大人霸王硬上弓就好了。
什麼叫欲拒還迎啊?
白虎禁衛現在莫名就有種欲拒還迎、臉紅心跳的羞恥感。
天知道他們這些個個身高188,進能開星艦機甲分分鐘噶掉一顆行星、退能徒手正面硬剛極限斗羅嘎嘎亂殺,殲星炮頂腦門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硬得不能再硬的硬漢!
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動啊!
而且欲拒還迎好歹得動彈兩下表現出半推半就的樣子吧。
可他們現在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瞳孔地震都不行。
笑死,根本拒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國師大人逐漸靠近,然後在盔甲內部響起的刺耳警報聲中,形成頭盔的所有納米機械人被莫名力量硬生生撕開,露出自己驚恐中又帶着幾分羞澀的臉。
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國師大人那張臉吧......
嗯,就......嗯......
白虎禁衛極不理解自己也會有這麼「娘們兒唧唧」的時候。
那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在國師大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伸來,虛虛點在他們雙目之上時,達到頂峰。
國師大人恍然似的笑:「哦,對了。
「剛才忘記說的一點。
「有了這雙眼睛之後,對於今後的一切所視之物,你們要做好那麼一點點的心理準備,因為......」
他說到這裏,突然停頓。
而後展露的笑容絕對稱不上好意。
「算了,你們接下來自己看看就會知道了。」
他作劍指的雙手輕輕在兩名白虎禁衛眼前拂過。
「準備好了嗎?」
隱約,好似有神光隨着他的指尖在白虎禁衛眼珠表面划過。
「那麼......
「歡迎來到,這個正逐漸趨於的新世界。」
......
我碰見了一個女人。
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女人。
好看到......我仿佛失了魂般,她只是勾勾手指,我就乖乖跟她走了。
被她帶到不知何處,看上去像是她的閨房。
她就那麼自顧自看着我。
眼神像是在打量什麼貨物。
我茫然的心終是因此生出不安來。
因為看着她毫無羞恥心寬衣解帶,赤身側躺於我面前,而我的身體不自覺向她靠近。
並近乎「迫不及待」地撕扯、褪去衣服。
以我自己都覺得荒唐的舉動向她撲去時。
我才終於發現。
我好像已經不能控制我的身體。
不安在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要去向她索吻時抵達頂峰。
我一面抗拒卻深知徒勞。
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一度令我唾棄、厭惡、噁心自己。
但我的身體像被魔鬼入侵,毫不遮掩要享受縱情。
......萬幸女人終究是沒讓我成功碰到她。
她嗤笑着、輕喘着,在與我掙扎一身汗後,一腳將我踢下了床。
我不自覺跪伏着,目光卻還是無法移開地望着她那張在煙霧中迷離的臉。
然後有人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