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天機老人,他們幾個人加快腳步去了箐口西北角。
霞飛弄堂很好找。
整個箐口匯聚了眾多東瀛人,每條弄堂都住滿了人,只有西北角這裏一條弄堂冷冷清清。
雲松他們走進去,大白天的艷陽高照,可陽光照不進這條弄堂里,以至於儘管陽光燦爛但裏面還是陰冷。
這是一條老弄堂,粗糙青石鋪就的路面還算平整,但濕漉漉的,上面長了許多苔蘚,以至於踩在上面有些濕滑。
兩旁牆壁古舊,房屋全都門窗緊閉,大門上鎖,鐵鎖生鏽。
就好像這裏已經荒廢許多年了一樣。
房屋的院子裏頭有樹木。
樹木枝幹伸出來,已經深秋時節的緣故,枝葉枯萎,乾巴巴的伸出來後被風一吹搖晃的有氣無力。
像垂死老人在搖手臂。
雲松打眼一看便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胡金子問道:「哥你看出啥來了嗎?」
雲松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也是粗通一些風水的。」
他指向兩邊屋子繼續說道:「你們看這裏的房屋,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屋子嗎?」
大笨象仔細看過後說道:「我感覺跟咱們的石庫門差不多。」
雲松擺手:「小了。」
「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雲松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看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要看脈絡。」
「這裏房屋好像跟咱租的那地方一樣,實際上可不一樣,這叫滴淚屋!」
「風水堪輿之術上有一句話說的好,家有滴淚屋,一年一場哭,這句話的意思我不用給你們解釋吧?」
大笨象說道:「每年都出事?」
雲松點頭:「對。」
大笨象迷茫的問道:「可是為什麼這屋子叫滴淚屋?」
雲松往後退了兩步越過牆壁看向內部:「你們看屋檐,它這屋頂是人字型,對吧?一旦下雨雨水順着屋頂滴落,像不像人在哭?」
胡金子說道:「可是俺們東北那嘎達都是這樣的屋子,那都是滴淚屋?」
雲松說道:「別心急,讓我說完!」
他在啊嗚留下的記憶中好好網羅了一下,然後組織着語言說:「尋常房屋也是這樣屋頂,但就不叫滴淚屋,為什麼?」
「首先,滴淚屋的名字重點在於一個『滴淚』上,滴答滴答的滴水那叫滴淚。」
「其他地方不大要緊,這滬都天氣潮濕,一年到頭都有水汽聚集在屋頂上,這樣用不着下雨,尋常的時候就有水汽匯聚於一處往下落,一年到頭都在滴滴答答!」
胡金子搖頭道:「那沒這麼誇張,我以前在滬都住過一段日子,沒這麼多雨水。」
雲松不悅的說道:「我說的是水汽,不是雨水!一旦下雨它還不是滴滴答答呢,它直接流水了。」
「平時這裏水汽過於旺盛,它們匯聚後便往下滴落,還沒有成為水珠呢,就是水汽滴滴答答的落下,所以這就叫風水風水不只是表象的東西,更重要的是看它的脈絡!」
「你是淺了。」他指了指胡金子。
大笨象問道:「什麼淺了?」
雲松語重心長的說道:「看的淺了!」
「行了別打岔我繼續說。」
「滬都這麼多房屋呢,當地水汽都豐沛,難道都是滴淚屋?」
「不!」
「滴淚屋還要看格局,它的具體造型佈局上是大房子的窗口連接着一座小房子。」
「正所謂大房檐下有小房,大房檐水滴小房,小房名叫滴淚房,爹哭兒來兒哭娘!」
大笨象恍然大悟的點頭。
雲松問道:「你明白了?」
大笨象說道:「明白了,真人,咱租的那個房子也是滴淚房,絕對的,我有印象,那房子造型跟這個很像。」
這點雲松還真沒注意,昨天晚上他們租到房子時候已經黑了,今天白天一早他就出門去找大橋守信,壓根沒時間去仔細打量他們租的那房屋。
現在讓大笨象一說
161.鬼巷子(保持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