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駿馬在路上奔馳而過。
時不時有槍聲響起。
最終一條大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駿馬停下,馬上騎士臉色都很難看。
這些人自然是雲松和鹿家軍一行人。
再次看到邴江,公孫無鋒心裏一沉:「好厲害的鬼打牆!」
金營長收起槍問道:「這就是咱們早上到的那處河邊,是吧?」
雙胞胎兄弟縱馬去河沿上看了看,然後回過頭來一起點點頭。
金營長的臉立馬陰沉下來:「那本來撞毀在岸上的貨船呢?還有那些船工呢?」
大江之上空空蕩蕩。
船與水手都沒了。
眾人心裏也空空蕩蕩。
這條河很邪。
公孫無鋒扔給雙胞胎兄弟兩個木牌,說道:「左一、左二,你倆往上游下游跑一跑,看看情況。」
鹿濯濯憂心忡忡的問道:「公孫,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無鋒安慰她說道:「沒事,不管是怎麼回事,我都會護你和三小姐周全。」
雙胞胎兄弟縱馬而去,其他人下馬歇息,同時放馬飲水。
雲松找了塊石頭坐下。
這時候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彩雲帶着個水囊走過來落落大方的遞給他:「道長大哥,你喝點水。」
雲松感覺自己後腦勺的頭髮被撥開,銠銫鉍開始暗中偷窺了。
艷陽之下,彩雲更添風采。
她本就是個極有活力的姑娘,燦爛的陽光照在她肌膚上,顯得她臉頰越發艷紅、眼波越發嫵媚,其魅力竟然壓過了鹿飲溪那小美人。
雲松接過水囊稽首道謝:「福生無上天尊,多謝彩雲姑娘關心。」
彩雲坐在了他身邊,雙臂抱膝看起來有些孤獨:「道長大哥,我父親和那些叔伯兄弟……他們不會有事的,對嗎?」
雲松能說什麼?他只能含糊的說道:「吉人自有天相。」
彩雲是個很灑脫的姑娘,她怔怔的看着河水發了會呆,忽然歪頭看向雲松:
「道長大哥,我一直沒有多謝你呢,如果不是你選擇帶上我,那我現在也失蹤了吧?」
「你父親他們未必是失蹤了。」雲松安慰她道,「也有可能是修好船安然離開了。」
彩雲苦澀的笑道:「如果真是這樣該有多好呢。」
左一左二先後回來,回來後一起搖頭。
見此彩雲的大眼睛頓時蓄上了眼淚:「兩位兵哥,你們都沒有發現我父親他們的蹤影嗎?」
左一左二又沉默的搖頭。
金營長脾氣火爆,他猛的掏槍衝着河面開了一槍,厲聲道:「到底是什麼鬼在搗鬼?有種就出來,日你娘,有種正面跟老子過兩招!」
一個老兵皺眉道:「咱們都是刀口舔血、腦袋別在褲腰帶過活的丘八,按理說咱們身帶煞氣一般是不能被鬼給迷了眼的,今天這事真是邪了門……」
「不是今天的事,是昨晚的事!」公孫無鋒說道,「事情是從昨天開始的。」
「難道是被你們折磨死的那個水賊在作祟嗎?」鹿濯濯問道。
金營長霸道的說道:「絕無可能!那水賊偷襲咱們在前,是他主動招惹咱們才死的,這事能怨咱們?怨不着咱們!」
「退一步講,他一個新死之鬼能有這樣的本事?這也絕無可能!」
「退一萬步講,確實是它迷了咱的眼睛、確實是它有這樣的本事,那咱們不用怕,大不了我老金一槍把自己斃了也變成鬼,活着的時候我能殺它,死了一樣能殺它!」
雲松為他的滿腔豪邁而鼓掌,然後與旁邊的大笨象和彩雲交頭接耳:「金營長真能吹牛逼啊。」
他們討論聲很小,金營長沒有聽到雲松說什麼,只看到他聽了自己的話後又是鼓掌又是滿臉欽佩的向左右說話,心裏便難免生出得意之情。
也對雲松有了點好感。
這時候令狐猹忽然看向下游一處叢林,爬起來弓腰做好了往雲松小腿上竄的準備。
雲松對它太了解了,見此立馬揮手一拍地
105.黔州子弟(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