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還是和以前一般聰慧知禮,芸兒,你該好好和你妹妹學學。」
大夫人看了莫夕顏一眼,聲音不咸不淡的,莫芸菲聽了,瞪了莫夕顏一眼,冷哼了一聲,面含不屑。
「牙尖嘴利,不過是鬼話連篇,欺騙世人。」
夕顏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手上拿着筷子,挑了個最肥最大的鴨腿放在夏夜白的玉牒上,掃了王靜怡一眼,淺笑如雪,不發一言,仿佛方才滿堂賓客的喝彩聲皆是為了他人,榮辱不驚,水眸輕晃,對着夏夜白柔柔一笑,除了那傻王夫君,再無一點波瀾。
「妹妹對王爺可真是關懷細緻,體貼入微啊,若不是我等知情,還以為王爺是今日的壽星。」
莫芸菲聲線微揚,眉梢上調,深藍色的眼眸,波光灩瀲,滿是譏誚。
夕顏轉過身,嬌柔的身子無骨,靠在夏夜白的身上:「姐姐是和妹妹說笑嗎?我和王爺成親不過數日,新婚燕爾,不正是該你儂我儂的嘛,不過是一個鴨腿而已,相府承蒙聖恩,能有如今的地位,哪怕這鴨腿是用純金打造,妹妹也不該大驚才怪才是。更何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王爺可是我的夫君,我不對他用心,又該對誰體貼?老祖宗和父親都沒開口,姐姐又何必置氣?見到我與王爺如此恩愛,身為姐姐,該為妹妹高興才對,還是姐姐身邊無人,吃妹妹的醋。」
那聲音,就和那靠在夏夜白懷裏的身子骨一般,酥魅入骨,帶着幾分玩味,秋水橫波,深若漩渦,讓人沉溺其中。
夏天辰手上端着就被,進貼着唇,桃花的眉目隔着一層薄薄的武器,看的不甚分明,唇角揚起,眼角若有若無的瞟向靠在夏夜白身上的夕顏,一身素雅,藏盡天下靈秀。
莫芸菲兩隻眼睛,不帶任何修飾,直勾勾的盯着夏天辰,卻見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端着就被,兩隻眼睛若有若無的瞟向夕顏的方向,頓時如火中燒,恨得咬牙切齒。
以前那四皇子對哪莫夕顏也頗為冷淡的,可今日,他從一進來,視線就一直停在她身上,未曾正眼瞧過自己,方才她在滿堂賓客面前也是出盡了風頭,讓她好生丟臉,她今日分明是有備而來,勾引這四皇子的。
莫夕顏,你個不守婦道的狐媚子,都已嫁她人,還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勾引四皇子,不守婦德,還處處於她為難,這口氣,她如何能咽得下去,今日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她好過。
莫芸菲氣的臉色漲紅,十指丹寇嵌進冰雪肌膚,一雙明眸瞪大如鈴:「我吃妹妹的醋做甚?琉璃上下,誰人不知,宰相府庶出的四小姐一顆芳心暗許四皇子,大婚當日,曾言非四皇子不嫁,為了抗婚,不惜以死相逼,最後不得已才嫁給了七皇子,姐姐這些可有假話。」
莫芸菲見夕顏的臉色變了變,自以為踩到了她的痛楚,不同沾沾自喜,兀自得意起來,底下的賓客盯着莫夕顏。
這事他們也是知道的,不布偶今日這場景,又有那莫芸菲說出來,意義自然非往常可比,眾人交頭接耳,不知在討論些什麼,偌大的安靜庭院頓時熱鬧了起來。
「莫芸菲。」
莫言安大喝了一聲,聲音洪亮,威嚴十足,底下的賓客們也紛紛住了嘴。
「讓各位見笑了。」
老太君手上端着酒杯,賠禮道歉,面有難色,一時間,眾人在膽怯的同時愈發的不好意思起來。
「哦——」
夏天辰放下手上的酒杯,轉過身,看着莫夕顏,難解其意,不過那眼神,夕顏卻不陌生,她也曾有過,每每遇上可戲弄之人,她便會如此。
夏夜白的身子一瞬間僵住,馬上恢復如常,但夕顏的反應如何敏銳,更遑論此刻是靠在他的懷中,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心不由的一窒,小白的傻,只是心智未開,他們說些什麼,他該是懂得,又聯想到今日在聽雨樓他鬧着讓自己換衣裳的表現,頓時明白了大半,定是府里的下人也跟着嚼舌根,說了和那莫芸菲一樣的話,偏巧被他聽到了。
從夏夜白的身上離開,夏夜白頓時就要站起來,夕顏哪裏肯讓,拽着他的手,生生將他摁下,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手背,唯恐他衝上去對着莫芸菲的頸脖亂啃,倒不是擔心莫芸菲會疼,只是她嫌棄她的血會髒了她小白的嘴,她卻沒注意到,那被她死死的摁住的夏夜白
042:藥效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