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條件就這樣,本來我想着一邊干一邊發展。」吳冕和孫雪松說道,「現在看,條件肯定不適合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閣下來手術。」
「是,部裏面擔心的就是這點。」孫雪松說道,「我們也都知道王儲閣下是為了您的手術技術才來的,可……情況吳老師您都知道。」
「我懂,我懂。」吳冕微微一笑。
孫雪松問道,「吳老師,部裏面還是考慮去協和手術……」
鄧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看上去和自己沒有關係,但其實關係巨大。
中東的國家和華夏關係都還不錯,每年進口大量的石油,海上常年飄着巨輪,來回穿梭於華夏與中東之間。
這關係到國家安全問題。
無論是商務部還是外交部都不會輕視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來華夏手術的事情。
要是能在劍協醫院做手術的話,自己至少能在無數上級領導面前刷個臉。
至於再多的,就要看自己的氣運了。
但不管怎麼說,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能留在劍協醫院做手術,對自己來說都是好消息。
可孫處長說的也是,部裏面肯定會考慮條件問題。
「孫處長,您還是不太了解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和我們劍協醫院。」吳冕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笑呵呵的說道,「他們要求的條件……咱就這麼說吧,帥府牛逼吧,但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真未必能住的慣。」
「……」孫處長怔了一下。
「劍橋大學的斯蒂芬?托普特校長剛在我這兒做了手術,老校長對我的工作也很支持,留下了全套的icu和手術室的護理力量。」吳冕說道。
「哦?」
「咱們是自己人,現在事情緊急,我就有一說一了。」吳冕表情很憨厚,但鄧明卻隱隱能猜到吳老師要說什麼。
看着憨厚,其實真是狡猾奸詐,還知道護食,而且有什麼好吃的都先往自己碗裏面劃拉。
「王儲閣下住不習慣,但是帥府是說改造就能改造的麼?」吳冕很平靜的說道,「我這裏不一樣,只有一名患者,明天回國,只要派個工程隊來,有1周時間肯定能達到王儲閣下的要求。」
「吳老師,您說的是。」孫處長仿佛沒聽懂吳冕背後的意思,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您反應的情況很及時,我這就和部里聯繫。」
「辛苦孫處長。」吳冕笑着說道,「您在辦公室打電話,我和鄧區長先迴避一下。」
孫處長微微一怔,但馬上微笑點頭。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就是這麼簡單、直接,根本不用多費口舌。
走出辦公室,鄧明湊到吳冕身邊小聲問道,「吳老師,王儲閣下來咱們這兒做什麼手術?」
「重度二尖瓣返流。」吳冕說道,「微創手術,他們找了很多專家看,都沒解決。王儲的年紀大了,沒辦法開胸。」
鄧明這時候又患得患失起來。
手術成了,自然是好。但要是做呲了呢?
見鄧明的臉色變了又變,吳冕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吳冕並沒有勸鄧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春和與馬修德站在走廊里,也一聲不吭。
現在這個級別的手術與人物,他們完全摻和不進來。不過兩位院長自從來劍協醫院的第一天開始,就有打雜的覺悟,知道這家醫院姓吳。
幾分鐘後,辦公室門打開,孫雪松微微躬身,一臉和煦的笑容把吳冕等人請進去。
「吳老師,我和部里說了情況。」孫雪松直接說道,「部裏面認為吳老師您的意見是對的。」
鄧明長出了一口氣。
「已經聯繫中建五局的精銳施工力量,明天就能到。今晚徵求客人的意見,然後設計師規劃方案,1周之內裝修完畢。」
「那就好。」吳冕說道,「要是這樣,我沒別的好說的了。」
「吳老師,手術……」
「哦,手術麼,肯定有風險。」吳冕依舊像是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一般的說法,「但這件事情我肯定全力以赴,努力完成組織的
343 手術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