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和擰了一下門把手,辦公室沒鎖,門被打開。
往裏看了一眼,吳冕並不在辦公室。他猶豫了一下,剛要把門帶上,身後王教授就大步走過來,肩膀撞到薛春和身上。
「王老,吳老師不在,先去我辦公室坐會吧。」薛春和抓着門把手,連忙說道。
「我來找吳冕,又不找你。」王教授徑直撞開門,走進吳冕的辦公室。
薛春和心裏特別不高興,但又不能說。
這人怎麼都是國內醫療某個領域的大牛級人物,接人待物怎麼就這麼霸道呢?不光是霸道,還很沒有禮貌。現在回頭看,吳老師平時的作風真能用和藹可親來形容。
屋子裏空空蕩蕩的,一張辦公桌,上面放着一台電腦和一台打印機。後面的柜子上有幾本書,大部分都是英文書籍,有幾本國內出版的醫療書,其中那本——病曆書寫規範擺在中間,相當刺眼。
「吳冕幹什麼去了。」王教授背着手,掃了一眼吳冕的辦公室後,站在窗前,看着對面山巒起伏,心境也是為止一靜,火氣並不很大。
「吳……老師去看患者了。」薛春和說道。
「患……」王教授剛想懟兩句,馬上想起來患者的身份和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轉身說道,「咱們一起去。」
薛春和低着頭,沉默不語。
「薛院長?」王教授能感受到從薛春和身上傳來的敵意。
本來以薛春和的社會閱歷加上被社會毒打了幾十年的經歷,早已經磨平了身上所有菱角的圓潤,不應該這樣。
但王教授這人的確討厭,而且吳老師擺明了不想見他,之後不一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身為劍協醫院的院長,薛春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必然要站在吳冕這邊,所以也不掩飾自己的拒絕,低頭沉默。
「薛院長,你們太沒禮貌了!」身後,一名中年醫生憤憤說道。
「對不起……」薛春和心念電閃,在無數理由中、在福至心靈的一瞬間想起了一件事兒,隨即說道,「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閣下與劍協醫院簽署了保密協議,所以王老您在簽保密協議之前不能去的。」
「……」王教授和他帶來的醫療團隊都愣住了。保密協議是什麼鬼?
在國內,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保健組看病,那是有紀律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大家都有數,根本不用保密協議這種法律文件來約束。
給普通患者看病,更不需要保密協議。
一時間,王教授和他的醫療團隊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
薛春和微微一笑,他相信即便是吳老師知道,也會幫自己把這個謊話給圓過去。
「王老,您還是去我辦公室坐一會。稍等,吳老師馬上就回來。」薛春和說道,「真的不能帶您去看患者,我也只是迎接的時候和部裏面的人見過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閣下一面。」
「哼!」王教授冷哼一聲。
「這種高層次的事情相信您比我了解……」薛春和輕輕說道,「王老,這面請。」
可是不管薛春和說什麼,王教授都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薛春和微笑,倒也不急。
打着吳老師的大旗,直接讓國內一名頂級專家熄火,這種事情還是很開心的。
屋子裏的氣氛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王教授帶的醫療組成員只有一人跟着進了辦公室,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也沒人說話,看樣子平時王教授淫威頗盛,大家都怕的厲害。
過了大約10分鐘,電梯處傳來「叮~」的一聲響。
「呦呵,這麼多人?」吳冕戲謔的聲音隨後傳來。
聽到吳老師說話的一瞬間,薛春和明顯感覺到王教授身上肌肉緊張,整個人像是做手術的時候一樣,開始「動」起來。
「薛院長,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帶來的護士接手護理工作,咱們人負責icu外的各種事物。中間協調,你和護士們說。」吳冕道,「同聲傳譯安排了兩個人,12小時一班。」
「好的,吳老師。我安排精幹力量,不會出現紕漏。」薛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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