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還沒說為什麼非要找蘭科來。」楚知希見林道士回來,知道聊天告一段落,但還沒聽哥哥說答案,便直接問道。
「傻丫頭。」吳冕見三個人從後門走進來,林道士牽着林運的手,身後跟着一個光頭、脖子略有點歪、走路一瘸一拐的壯漢。
「美帝空心化已經很嚴重了,10年工業生產總值咱們就超過他,至於現在差距明顯。資本青睞華夏,美帝要把資本攆回去,完成從前薅羊毛的輪迴。所以麼,咱們要是有可能,還是盡點心盡點力,把資本留下來。」
「呵呵,哥哥,你可真操心。咦?他真的是養和醫院受傷的那位領航員!」楚知希從側面看到壯漢後頸部的手術切口,認出來了他的身份。
患者長什麼樣楚知希從來不記,但是自己切的切口,瞄一眼就知道。雖然壯漢帶着一個簡易的脖套,固定頸部,以免因為習慣性運動使傷勢加重。
「小師叔,是他。」林道士說道。
「你怎麼這麼早出院了?我走后庄家不出錢了?」吳冕躺在竹椅上,悠然問道。
光頭壯漢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吳冕的問題,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吳冕面前,深深鞠了一個躬。
「吳先生,大恩不言報。」壯漢說道。
吳冕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林道士這裏的茶相當不錯。
「我恢復的很快,4天前自己離開的。剩下的就是休養,不用在養和醫院。」壯漢見吳冕不說話,知道他的意思,沉聲說道。
「恢復的還不錯,但還是要少動,怎麼說也是寰椎骨折,頸托怎麼不戴制式的?」
「這個就可以,提醒我不要亂動。」壯漢恭敬說道。
「哦,那就好,總之自己注意就行。」吳冕微笑着把茶盞放下,「謝過了,可以回了。」
壯漢再次躬身,也沒再說什麼感激的話。
當他直身要轉身的瞬間,吳冕問道,「那頭熊是你打傷的?」
壯漢身子一頓,說道,「嗯,我在林子裏住,恰好遇到它。」
他解釋的話很簡單,但吳冕覺得事情開始變的有意思。
「你身體能扛得住麼?我想給黑熊做台手術,需要你幫忙。」吳冕問道。
「我身體沒問題。」壯漢道,「吳先生……」
「叫我吳老師就行。」
「吳老師,那頭熊的前臂骨折我已經做了固定,自己長就行。」壯漢說道。
「不是這個,我懷疑它有膽囊炎。」吳冕說道,「一會做個b超,抓緊時間做台小手術把問題解決嘍。」
壯漢沒有質疑,而是轉身側步,垂手站在一邊。
「坐吧,你叫什麼?」
「沙礫。」壯漢說道。
吳冕點了點頭,說道,「儘可能多的平臥靜養,少動。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要多小心。」
「好。」沙礫像是木偶一樣,聲音也很平直,看上去就像是一台做工簡陋的木偶人一般。
吳冕笑了笑,躺在竹椅上微微閉上眼睛。
空氣潮濕,雲壓的很低,眼見着就要下雨。已經過了立秋,此時下雨算是秋雨。一場秋雨一場涼,估計要不了多久老鴰山上鳥瞰下去,金黃一片,和夏天完全不同,別有一番美。
「小師叔,你還真準備做手術?那可是熊瞎子。」林道士湊過來憂心忡忡的問道。
「你道袍下面,右手褲子口袋裏的鑰匙給我。」吳冕閉着眼睛,輕聲說道,「你要是怕就別跟着下去,手術全程十幾分鐘,很快的。對了老林,熊膽你要麼?」
「……」林道士對小師叔的樂觀主義精神表示無法理解。
這不是雞湯,屬於沒心沒肺的胡鬧。
「剛才看你是真怕,而且有丫頭和林運在,也不方便。有沙礫當我的助手就好多了,沙礫,沙礫……這名字不錯。」
林道士想不懂這麼普通的名字到底好在哪裏,只能靜靜的坐在一邊,給吳冕泡茶。
幾口熱茶喝下去,林道士微暖。見楚知希坐在吳冕身邊,膝上放着一本書,幾分鐘也不見翻一頁,好像在對着書相面。
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