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瓊斯再也無心去看董事會的爭吵,至於最後背鍋的事情也變得不那麼重要。
一個心念在傑克·瓊斯的心底像是種子一樣生根、發芽——吳可以做到讓普通的醫生完成二尖瓣返流的微創手術!
他要是可以做到,那麼蘭科也一定能做到。
至於單夾還是雙夾,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術式普通醫生能做,然後全世界每天都會有上千台手術,耗材在生產線上生產出來,最後變成現金、變成利潤!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背鍋,反而會成為蘭科公司未來幾十年穩定利潤的奠基人。自己是蘭科的功臣,而不是罪人!
一想到這裏,傑克·瓊斯怦然心動。
他無法抵禦這種誘惑,可是無論如何他也無法相信吳竟然天才到這種程度——竟然不光自己能做,還可以教會其他人做!
簡直太可怕了,如果這是真的。
很快,秘書再次按響門鈴。他手裏拿着資料,和傑克·瓊斯說道,「瓊斯先生,那兩位術者、助手是曾經醫大二院循環介入科的主任與心胸外科的主任。」
主任,並不是重點。傑克·瓊斯關注點在於醫大二院,這才是值得重視的。
或許在省城人的心裏面、在黑山省人的心裏面醫大二院意味着省內最高的治療水平。但是在傑克·瓊斯看來,只過不是很低級的醫院,哪怕這裏的主任,也是很普通的醫生。
吳組織的學會,必然是世界級別的學術會。雖然匆忙,但它意味着吳手頭的術式已經成型,可以展示給醫療界的所有人看。
就像是東非大草原上的雄獅一樣,吳要證明自己是新術式的奠基者、開創者,以後任何人都是模仿,都是吳的學生。是的,只要接觸這個術式的醫生,都是吳的學生。
傑克·瓊斯沉默的思考着,他的秘書也沒有離開,而是耐心等待瓊斯先生思考的結果。
「吳在哪裏?」
「今天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閣下出院,他應該正在忙着送行。」
出院了麼?還記得當時吳說給自己3天時間考慮。要不要接受吳的邀請?還是說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誘騙自己上鈎呢?
傑克·瓊斯在思考着。
「叫卡爾醫生來。」傑克·瓊斯說道。
「卡爾醫生在劍協醫院,我剛聯繫過。」
「他在劍協醫院幹什麼!」傑克·瓊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原因。
二尖瓣夾合術的構想、研究進展、手術,都蘊含着卡爾醫生的心血。可是他沒有取得最終的勝利,吳像是魔鬼一樣用自己的天賦碾壓了卡爾醫生。
要是說有誰最想知道吳是怎麼完成的手術,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卡爾醫生。
傑克·瓊斯嘆了口氣,說道,「聯繫吳,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好的,瓊斯先生。」
……
……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吳冕的手機響起,他歉意的微微一笑,把手機拿出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交給楚知希。
「慈善基金的事情,我會安排專門的人來管理。他只對你一個人負責,每年的定額是一億美元,這筆錢由家族的基金提供。」加麥爾·阿卜杜勒·納賽爾說道。
「納賽爾先生,你的慷慨讓我動容。」吳冕微笑說道,「治病救人在我們國家只是一名醫生應該做的。」
「吳,真神保佑,我父親順利康復。」加麥爾·阿卜杜勒·納賽爾做了一個禮節動作,很虔誠的說道,「在來之前,我並沒抱有任何希望,可是你給了我們無限的驚喜。我們是朋友,請不要拒絕朋友的一點點小心意。」
「謝謝,我們是朋友。」吳冕笑着說道。
「吳,我父親還需要做二次手術麼?」納賽爾問道。
「一般來講不需要,但你知道人體只是一台機器而已,隨着歲月流逝,機器不斷的生鏽、腐朽。不過沒問題,慈善基金我會謹慎的用於更新科技的研究與應用。」吳冕說道。
「要是不夠,你隨時聯繫我。」加麥爾·阿卜杜勒·納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