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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協醫院剛成立的時候,錢主任有一個調去的機會。可是他沒把握住,張子默不顧一切的搶着去了那面。
張子默去了之後,一次聚會,簡單說說劍協醫院的情況,錢主任才知道後悔。不過此時後悔已經晚了,按照劍協醫院的規模,是絕對不可能再設立一個icu的。
那面掙得雖然多,可錢主任羨慕的並不是着一個月十幾萬的工資。省級大型三甲醫院icu主任,不至於眼皮子和護士一樣淺,為了一年百十來萬眼紅。
他在意的是劍協醫院icu的護士都是劍橋來的。
劍橋,那可是劍橋!
據說張子默去了劍協醫院後開始惡補英語,稀爛的口語幾天之後就有長足的進步。
雖然現在沒什麼,可以後呢?吳老師不聲不響,弄了幾組劍橋的重症護士留在八井子。從前所有疑問不攻自破,回頭看,從前的那些疑問竟然是那麼可笑。
錢主任有些唏噓。
手下的醫生、護士都是劍橋來的,這意味着什麼他心裏清楚。好處比天大,但是壓力也比天大。
身為主任,壓不住手下醫生,萬一哪天被吳老師給免了,隨手在世界頂級醫院找來一個icu主任……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至少張子默是這麼想的,他壓力山大。
不去也好,錢主任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今晚,錢主任約着張子默一起吃飯。
雖然沒去上劍協醫院,但錢主任並不介意讓自己和張子默之間的關係更加融洽。日後要是有機會去劍橋看看,包括手下醫生去劍橋進修,這些都是好處,是隨眼可見的好處。
可是看見張子默後,錢主任直接傻了眼。
張子默可是當初的校草,英俊瀟灑,迷倒了不知多少學姐學妹。隨着當了主任,更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成熟威嚴。
可如今見面,張子默瘦的幾乎沒了人形,雙腮塌陷,而眼睛裏卻閃着賊亮賊亮的光。
「子墨,你這是怎麼了?」錢主任問道。
張子默坐下,緩了好一會才說道,「累的。」
「劍協醫院這麼多患者?」
「吳老師太不是人了!」張子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