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文·羅斯柴爾德怔了一下。查完體後,吳怎麼直接罵自己?!
「奧文,格爾濱·梅卡托克先生的正常腳掌有骨質,能觸摸到,和我們一樣。我能感受到,如果做手術的話,解剖結構不會有什麼區別。」
「但是後面呈實性,碰觸的時候格爾濱·梅卡托克沒有疼痛感覺,我也沒有摸到骨質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奧文·羅斯柴爾德問道。
「雙側腳掌後面的增生部分,可能是一個腫塊,而不是正常的生理組織。」吳冕沉聲說道。
「吳,我對你的判斷很不滿意。」奧文直接表達自己的情緒。
「和你滿意不滿意沒有關係,我是一名醫生,我要說出真實的情況。」吳冕摘掉斯杜雷的手套,扔到垃圾桶里。
「接下來,我要給格爾濱·梅卡托克抽血化驗。見鬼,連個操作員都沒有,一切都要我來做!」吳冕抱怨道,「奧文,這世界上能從頭到尾完成查體、診斷、手術、輔助檢查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這也是我同意格爾濱·梅卡托克來的原因。」奧文聳了聳肩說道。
吳冕取來一個注射器,從格爾濱·梅卡托克的肘正中靜脈穿刺抽血。
「要做什麼檢查?」奧文問道。
「正常的生化檢查。」吳冕說道,「因為缺少人手,我們只能先等檢驗結果出來,再做其他檢查。」
奧文·羅斯柴爾德有些疑惑,按照吳冕說的,格爾濱·梅卡托克的雙腳後是增生,而絕對不是血脈復甦。
這有意義麼?
吳是在驗證格爾濱·梅卡托克的種族身份還是在化驗檢查,準備治療他的阿爾茨海默病?
「吳,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到梅卡托克的阿爾茨海默病上。你的好奇心已經蒙蔽了你的眼睛,我和你說過的,請你嚴肅一些。」奧文不高興的說道。
「奧文,我有一個想法,需要驗證。」吳冕說道,「格爾濱·梅卡托克先生的情況可能是一種很罕見的疾病,而不是你和他所認為的血脈喚醒。」
「……」
「請相信我,奧文。」吳冕說道,「即便我們不是朋友,我也是一名醫生,一名來自華夏的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信念,不要用昂撒匪幫的那一套來想我。」
「吳,我對你形容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說法表示遺憾。不過無所謂,我又不是昂撒人。」
「實話實說而已。」吳冕笑了笑,「我對解剖格爾濱·梅卡托克先生沒有絲毫興趣,請你放心。」
吳冕拿着血樣,奧文推着格爾濱·梅卡托克,三人來到檢驗室。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裏已經變成一家最高端的私立醫院,只是醫院裏只有吳冕一位醫療人員而已。
看着吳冕做檢驗時純熟的動作,奧文·羅斯柴爾德心中安穩。
「吳,你為什麼要去學習做檢驗?要知道,在美利堅只需要下醫囑就可以。」奧文問道。
在等化驗結果,奧文·羅斯柴爾德心中微微緊張,想和吳冕說說話。
「在華夏也是一樣。」吳冕專心把血樣送進不同的機器,和奧文閒聊,「這是在實驗室積累的手法,我對很多事情都感興趣。再說,看一遍就會了,沒什麼難的。」
「現在我的朋友中有人說你是間諜。」
「你信麼?」
「半信半疑。」奧文·羅斯柴爾德坦然說道,「但是不是間諜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你能帶給我健康,我會儘可能提供你需要的資料。」
「奧文,你簡直太慷慨了。」吳冕冷漠說道,「馬利蘭德特里克堡軍事基地在研究什麼,我對這個最感興趣。」
「吳,你是因為馬利蘭的事情和安東尼博士吵起來的麼?」奧文問道。
「是的。」吳冕說道,「作為一名醫生,我最反感的就是這種無限制的作死行為。活着不好麼?為什麼要在生與死之間反覆橫跳?」
「這是科研,是為了我們……」
「是為了你們,而不是所有人。雖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