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士怔怔的看着鄭清木,心想這人是不是瘋了?或者說那名姓楚的地師是瘋子。
娘胎里,剋死了自己的兄弟,這特麼不是扯淡麼。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他這麼說話,像是個不肯認輸的小孩子一樣好笑。而且還找了一個荒謬絕倫的理由,這個理由根本無法讓人相信。
而且鄭家真心很不靠譜,一早就知道鄭林楷不是什麼好貨,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還帶遺傳的。
「莊兄和我家時代相好,當時這件事情鬧的很大,他也是知道的。」鄭清木道。
莊永志點了點頭,示意鄭清木說的是實情,但卻不說話。
「本來家父是不信的。」鄭清木繼續說道,「當時酒後說了很多不屑的話,楚老先生含羞而走,遠至南洋。臨走的時候他留下一句話,說我命硬,可是卦象很奇怪,他試着解讀,說我兄弟並沒有死,還在我身體裏。」
說着,鄭清木眼睛發直,看着大門,半晌無語。
雖然楚知希心裏大概有猜測,但用鄭清木的話說出來,就類似於恐怖片的效果,女孩子膽子都小。他有些害怕,往吳冕身邊湊了湊。吳冕輕輕握住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過了很久,鄭清木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吳老師,想起往事,一時出神,讓您見笑了。」
「無妨。」吳冕微笑。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我鄭家因緣際會,也掙了些錢,在香江略有薄名。只是一直膝下無子,換了幾處風水寶地,我夫人這才有了孩子。」
「當時我這個高興啊,這是大喜事。」
「可是有一天我做夢,夢到了楚老先生和我說這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我兄弟的。」
「……」
鄭清木越說越不像話,林道士捻須皺眉,打心眼裏看不上這位鄭家的家主。
「鄭先生,你有兄弟麼?我是說現實中。」林道士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鄭清木的話,問道。
本來要解決的是他兒子的事情,可是見面之後鄭清木跟一個瘋癲的老頭一樣,自顧自的說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說,也就算了,他說的話還那麼恐怖,簡直沒法聽。
鄭清木搖了搖頭。
這人肯定是瘋了,林道士心裏想到。
大老遠折騰來,聽一個瘋子講瘋人瘋語,不是沒事閒的麼。家裏還有那麼多事,孤兒院還要再改建一下得回去看着,哪有時間聽他在這扯淡。
再說,幾個億的機器剛往這面運,其實林道士也不放心明月一個人看着。萬一有個閃失,哪怕碰壞點漆面,都得幾十萬不是。
林道士瞥了吳冕一眼,看看小師叔是不是也已經不耐煩,準備站起來就走。
當他的目光看向吳冕的時候,見小師叔一臉嚴肅,眼睛微微眯着,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這些日子來,林道士對小師叔多少有些了解。他知道小師叔眼睛眯起來,意味着很認真、很專注。
難道是真的?不過仔細想……這根本不可能!
什麼被他剋死一個兄弟,自己的孩子還是死掉兄弟的,這樣的瘋話怎麼說得出口呢。可是,小師叔卻很當真。
林道士皺眉看着吳冕,打量了幾秒鐘,見小師叔專注無比,本來堅定認為鄭清木已經瘋了的想法開始動搖。
「當時我找來幾十年前獲勝的尤先生,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尤先生說不礙事,但我心裏放不下。」
「不怕各位笑話,我最後還是帶着孩子去做了親子鑑定。」鄭清木說道,「那時候親子鑑定只有在歐美少數地方才能做,我帶着孩子去那面,偷偷檢查。本來想只是自我安慰,這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兒。」
「可是,鑑定結果出來,我就傻了眼。」
「第一家機構說孩子和我沒有關係,也就是說孩子不是我親生的。」鄭清木回憶起往事,聲音更加清幽,飄忽不定。
「我不信,我和我夫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說她有別的男人,根本不可能,這點最起碼的信任還是有的。」鄭清木繼續說道,「我又輾轉帶着孩子去了美國的兩家鑑定機構,花了大價錢請當時頗負盛名的醫生做鑑定。
626 複雜的倫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