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你準備怎麼辦?」韋大寶問道。
「大寶子,我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周院長眼睛黯淡無光,凌亂而慌張的說道,「你問到底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韋大寶嘆了口氣,道,「回家睡一覺吧,現在你這狀態做什麼錯什麼。」
「……」
周院長還以為韋大寶會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
和讓自己多喝開水有什麼區別麼!
「大寶子,你說吳科長能幫忙麼?」周院長想到吳冕,奮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韋大寶有點後悔剛剛提吳科長,他想了想,謹慎的說道,「周院長,我估計夠嗆。」
「……」
「這事兒我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我趕到的時候看見吳科長寧願叫楚教授和劍協醫院的護士送王成發來醫大,也不願意接手。這意味着什麼,你還看不出來麼。」
「你別以為吳科長是喝洋墨水、不懂人間煙火的那種人,咱們圈子裏的潛規則、小伎倆人家熟着呢。」
周院長回想起手術台上吳冕說的那些個話,知道韋大寶沒胡說八道。
可現在除了吳冕,還能找誰?誰又能把事情擺平?
「穿新鞋,哪有踩狗屎的道理。」韋大寶說道,「這話糙理不糙,你仔細想想看。吳科長可以跑去救台,畢竟那是一條命……麻痹的,王成發特麼也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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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大寶說着,自己先罵了一句。
「可既然他當時不說話,估計早就想到這件事情的結局了。」
「不會吧……」周院長啞然。
「周院長,你怎麼還不信呢。」韋大寶神秘兮兮的說道,「不科學的事情我不說,你知道老鴰山山腳下特需病房裏住的都是什麼人麼?」
「啊?」
「有個雙目失明的老爺子,前幾天我和他聊天,說是香江維多利亞港修建的時候,風水是他給看的。人家是天南那面鼎鼎大名的地師,現在老老實實窩在病房裏,閒的每天喝茶、教林運讀書。」
「……」周院長無語。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對,應該說是物以類聚,你真以為劍協醫院的特需病房建在老鴰山腳下是隨機的?你該不會真以為吳科長找我去,也是隨意的吧。」
說着,韋大寶自己都信了,他有些得意,屁股後的尾巴搖晃起來。
「大寶子,你的意思是說吳科長早算到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韋大寶道,「這叫臨床經驗。知道我為什麼出現麼?」
「對啊,你怎麼在這面?」周院長聽韋大寶提起,才想起這件事。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這是歷練,看看人世險惡。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人間別有行路難,嘖嘖。」韋大寶道。
「唉,誰特麼能想到王成發翻臉不認人呢。之前說王全在醫大鬧事,我還以為是醫大花錢多,家裏不認。這咱都懂,可沒成想還有這種人。」
「周院長,這樣吧。」韋大寶道,「你乾脆回家睡覺,這事兒已經超出咱們八井子的人解決的範圍了。就算是醫大的教授處理起來,都覺得很棘手。」
周院長點了點頭,韋大寶說的是實話。
打官司,國人天生就不想碰這類事情,估計吳科長也是這麼想的。
當真是穿着新鞋誰都不想踩狗屎。
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不好,踩到王成發這泡狗屎上了呢?!
「咱在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遇到事兒了我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韋大寶說道,「我偷摸和吳科長反應一下這面的情況,行不行不敢保證,得看人家意思。」
「大寶子,謝謝。」
「周院長,你看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韋大寶道,「行了,你別開車,打個車回家,好好睡一覺。」
周院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不可耐的想得到消息。
但韋大寶擺出一副他在,自己就不聯繫吳科長的架勢。
867 穿新鞋,踩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