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牽住楚知希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敲打。
孫良海皺眉看了一眼,問道,「吳醫生,不是摩斯碼,敢問這是什麼交流?」
「呵呵。」吳冕笑道,眼前這人才真像是有強迫型的精神類疾病,「您從來不牽您愛人的手?」
「……」孫良海怔了一下。
只是在撒狗糧麼?!當着自己的面,一點遮掩都沒有。
「您繼續講。」吳冕笑着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孫良海看着吳冕的手指輕輕撫摸在楚知希的手背上,眼神有些虛無,吳冕的聲音仿佛天籟一般,從心底傳出來。
一切戒備放下,孫良海剛要說話,多年的專業訓練讓他「清醒」過來。
「你……」孫良海警惕的看着吳冕,身子向後,緊緊靠在牆上,仿佛是一隻被撩撥起怒意的野狼。
「我在聽您講往事。」吳冕輕輕說道。
孫良海知道自己差點被催眠,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功力深不可測。
他收起之前的輕視,正襟危坐,低頭斂目,沉聲說道,「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鄭文麗生的孩子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也沒挑明這件事情,按照圈裏的話說,我栽了大跟頭。在香江栽跟頭,是被人用權勢壓迫,那沒什麼。可是鄭文麗只是一個不到三十,在省城打工的普通人,我沒理由輸給她。」
「有時候我想,是不是我老了。」
「沒有老,誰都有走眼的時候。」吳冕微微一笑,說道,「所以您就開始排查?據我所知親子鑑定不能隨便做。」
「吳醫生,我是私家偵探,南方有朋友會做。這不是製造氫彈,只是一種很簡單的生物技術。」
「那倒是,您繼續。」吳冕點點頭。
「鄭文麗平時生活很規律,看不出來有任何出軌、找我接盤的跡象。您知道,我之前肯定會想到類似的事情,也做過排查。」孫良海低頭說道,在不經意之間的一次交鋒後,他連看都不敢看吳冕一眼。
「我知道這是我的心魔。」孫良海道,「本來我應該找到證據後和她離婚就是了,好合好散,我也沒花什麼錢在她身上。雖然找我當接盤俠有些屈辱,但都是無所謂的事兒。」
「可我心裏的坎過不去,畢竟我是專業的人,事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喜當爹。當時鄭文麗肯定沒有懷孕,婚前體檢的時候我和醫生悄悄說過,做了一個hcg檢查。」
吳冕手指微微一滯,又一個猜想落到了空處。
「知道這事兒後,我和從前一樣生活,鄭文麗沒有懷疑。這段時間,我理清楚和她有關係的42個男人。我說的有關係,是指她工作、生活中有聯繫的人,比如說廚師長、廚師、服務生、老闆。」
「嗯。」吳冕沉思。
「經過我一段時間的跟蹤,發現鄭文麗平時生活乾淨的和水一樣。上下班,接孩子上下學,回家做飯,給孩子輔導功課。她文化程度不高,但還是堅持學習。有時候我都在想,她是很典型的賢妻良母,真是可惜。」
「孫先生,稍等一下。」吳冕忽然打斷孫良海的話。
「吳醫生,您請講。」
「鄭女士在懷孕的時候是不是請假在家?」吳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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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猜測是對的。」孫良海明白吳冕的意思,「她前後工作的飯店還是同一家,之前有3個服務生與1名廚師離職,而這些人是我主要的目標。」
吳冕沉默,自己想到的可能孫元良已經排查過。
「他們都和孩子沒有任何關係,檢驗由不同的人做了3次,我很確定這一點。」
「您繼續。」
「一共42個人,平時和鄭文麗說話都很少,她的性格比較內向。」
「鄭文麗老家我也去過兩次,她已經很久都沒回過家了,可我還是不願意有任何疏漏。」
「但結果也很讓我失望,鄭文麗老家的年輕人基本都在外打工,和她沒什麼交集。」
「後來我的目光又回到那家飯店。」孫良海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