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馬修德心裏沉甸甸的關門,開車去一家私房菜參加飯局。
沒想到現在的苦惱從面對醫療糾紛變成給人找特需病房,聯想起那個乘坐黃金波音來的男人,馬修德不禁心生惘然。
之前跟着吳老師跑來跑去也沒覺得什麼,現在吳老師不在家,光是一個特需病房就讓薛院長退避三舍,讓自己頭疼不已,馬修德對此相當無奈。
算了,去了之後好說好商量,不行的話只能給陶若打電話,讓他來解決這事兒。想來有吳老師在坐鎮,陶若應該會幫忙勸導一下。
來到沒掛招牌的私房菜館,一名身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孩在寒風中迎接馬修德。
看着倒是挺喜慶,就是太冷。姑娘穿的跟夏天一樣,馬修德看的直打哆嗦。他不知道什麼是光腿神奇,也不好意思仔細打量,只覺得這姑娘挺好看,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走進去。
進了屋子,一股熱帶雨林的氣息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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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濕度驟然增大,馬修德連喘氣都覺得有些沉悶。
「馬院長,您好。」張龍華站起身,伸出手迎接道。
「張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馬修德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您竟然這麼年輕,還真是讓我這種老朽慚愧。」
「哪有,馬院正當年。」張龍華請馬修德坐下,先品茶,再吃飯。
他也沒着急說事兒,而是親自烹茶,和馬修德談論茶道。
張龍華談吐風雅,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說,馬修德偶爾湊趣,賓主之間倒也融洽。
但馬修德知道這只是開胃菜,那個解決不了的矛盾始終都解決不了,這是一個死結。
像張龍華這種生意場上摔打出來的精明人,是不會吃紅臉、白臉這一套的。現在看着越是平靜,這事兒就越是不好擺平。
他強顏歡笑,和張龍華談論着茶道。
半個小時後,女秘書附耳小聲說了兩句話,張龍華笑道,「馬院長,上午打電話聯繫您不說,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隨便準備了幾樣小菜,咱們邊吃邊聊?」
「吃什麼無所謂,能見到張總才是高興事兒。」馬修德笑道。
兩人上樓,寬敞的大桌上十二道菜剛剛端上來。
「粵菜,我帶鴻福樓的師傅來的。」張龍華道,「也不知道馬院能不能吃習慣。」
「粵菜好。」馬修德和張龍華落座,「東北菜大油大鹽,加上天冷,高血壓、冠心病高發。還是張總知道我心思,清淡一點對身體好。」
張龍華介紹了兩道菜品,談笑間說了鴻福樓師傅的傳承,兩人邊吃邊聊。過了會,有位陪客來,馬修德看着眼熟,張龍華卻很熱情,介紹後嚇了馬修德一跳。
這位是省里的……趙秘書。
要鬧這麼大麼?馬修德心裏有點慌。
「馬院,上午跟您說的事情,您看方便解決麼?」半個小時後,張龍華問道。
「張總,我聯繫了一下,儘量爭取。」馬修德含含糊糊的說道。
「馬院,具體情況我打聽過了,據說特需病房有一個村支書,吳老師要給他修牙,是吧。」張龍華拿起公筷,給馬修德夾菜。
「馬院,您別見怪。」女秘書在一邊羞赧一笑說道,「我們張總也是習慣,凡事親力親為,有冒犯之處我這裏給您賠個不是。」
說着,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二兩多茅台一飲而盡。
馬修德無語,人家這才叫配合默契。
「老支書我們肯定尊重,但據說他手術做完好久了,狀態平穩,就等着種牙。您看……」女秘書笑吟吟的說道。
「不瞞二位,這位老先生是吳老師的患者。」馬修德道,「張總您是陶老闆介紹來的,吳老師是什麼樣的人,我就不細說了。這要是把吳老師的患者攆走,我怕他回來我這工作就干到頭嘍。」
張龍華面帶微笑,只是給馬修德夾菜。
「馬院,一點心意,還請您笑納。」女秘書像是變魔術一樣手指捻着一張黑色
911 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