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和楚知希距離醫院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就看見醫院的那條街上堵滿了人,車流緩慢。
「哥哥,前面好多人。」楚知希眺望道。
「嗯。」吳冕靠在座椅里,對遠處中醫院發生了什麼一點興致都沒有。
「哥哥,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程老師。」吳冕道。
「對呀,程老師那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事情透着一股子蹊蹺。」吳冕很嚴肅的說道,「按說要是邱老師有事兒,和程老師沒什麼關係吧。邱老師研究伊波拉病毒,這玩意能有什麼事兒。再說,邱老師剛拿了總督獎……奇怪。」
「程老師,我都沒見過。」楚知希委屈的說道,「那時候你去p4實驗室研究,讓我留下做手術。」
「病毒實驗室有什麼好玩的,進去穿着一身行頭,出來鞋裏面都是汗,累都累死。」
「不嘛,下次帶我看看。」楚知希奶聲奶氣說道。
「下次……估計沒有下次了。」吳冕嘆了口氣,「我想研究一下天花病毒能不能用在我身上,找威廉給我郵遞點樣本過來。那狗日的給我郵遞來的竟然是沒有滅活的天花病毒!還有比這更不靠譜的麼!」
「哈哈哈,那天你臉色可難看了!」楚知希哈哈大笑。
「能不難看麼,美帝的物流你知道,這要是弄打了,裏面裝的可是沒有滅活的天花病毒!」
「天花,只在書本上見過。」楚知希開着車,以龜速往前行進。路邊看熱鬧的人烏泱烏泱的,不說水泄不通也差不多。
「這是幸運的事情。天花這種烈性傳染病一旦出現在身邊,怕是歷史都會被改寫。」
吳冕說着說着,又不知道去琢磨什麼,整個人變得空靈起來。
「哥哥,程老師在我記憶中不是研究冠狀病毒的麼?難道是流感有疫苗了?」
「不可能。」吳冕道,「流感疫苗我沒聽說過,相關科技也沒有任何突破性的進展。疫苗又不是孫悟空,直接從石頭縫裏蹦出來。」
「也是,那玩意變異的太快。疫苗只能針對一種模型,其他都沒用。總不至於因為流感打幾十針不是,有點誇張。」
吳冕又不說話了,楚知希明顯感覺出來自從程老師在加拿大出事兒之後,哥哥就總在琢磨什麼。
能讓他主動琢磨的事情並不多,絕大多數時候他都避免去接收過多信息。
這是大事兒麼?不像啊。
「哥哥,你擔心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陰謀論說伊波拉病毒和愛滋病一樣,都是美帝的生物實驗室傳播出去的。我不是很信,畢竟這樣太邪惡了。」
「你不是總說美帝是邪惡守序的陣營麼,怎麼不信呢?」
「倒也是,當年他們全盤接手了731部隊的資料……」
說着,楚知希開着車已經緩慢接近了中醫院門診。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停在門口,十多個人正在嚎着。
棺材前有一個火盆,三個應該是直系親屬的人披麻戴孝,正在燒着紙,三個人裏面其中有一個就是上午看見的穿着的確良的憨厚男人。
吳冕沒有去看「戰場」的正中心——棺材和火盆。他的目光落在周圍的人群里,瞄了幾秒鐘,吳冕知道這次的事情屬於那種很麻煩,但卻不是最麻煩的。
這夥人應該是有人指點,但指點的人也不是高手,只是道聽途說或者跟着做過,真正厲害的門道卻不知道。
應該屬於半拉「從業者」,或者江湖歷練不多的那種。
吳冕並不想管這些事兒,自己這個醫務科副科長是老爺子非逼着來的。只是說起來好聽,「管」兩個大姐,人家還未必聽自己的。
想着清閒一點,可偏偏事情就是很多。
是不是該拜一拜夜班之神了?吳冕的思緒飄到了太平洋上。
周院長和段科長一腦門子官司,他們站在旁邊,手足無措。這夥人說來就來,根本沒和周院長打招呼。周院長也是接到院裏值班醫生的電話,這才匆匆從家裏面趕過來的。
他只遇到過投訴的,都是小來小去的事情,哪裏見過
44 極限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