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和楚知希去買菜,幾樣小菜,沒有第一次那麼複雜。如果太客氣了,感覺不像是一家人,吳冕是這麼理解的。
吃過晚飯,張蘭拉着楚知希進屋說話,把吳仲泰攆到吳冕的房間。
聽着自家老爺子的呼嚕聲,忽然覺得母親這麼多年是真心不容易。
同樣的夜裏,段飛坐在自己的小門店裏抽着煙。
這種見鬼的天氣肯定不會有客人登門,雖說能來情趣用品商店的人大多都是黑天,衣服裹的嚴嚴實實的,進來後也不講價,直接買了就走。
但外面這大雨,得急色成什麼樣,頂風冒雨來賣東西。
段飛腦子很活,在大學城剛有消息的時候就開始到處借錢,在大學城旁邊買了一個門市房。房子不大,他又做了隔斷,旁邊租給別人當超市。
而他只專心於情趣用品,他認為大學城、甚至未來男女比例失調,情趣用品肯定會大賣。
年輕人麼,誰還不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大學城裏面一個個眼睛發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消費能力是很強的。
段飛的眼力……大學城建好,學校陸陸續續搬過來,他的生意卻一直沒什麼起色,只能算是維持生活。
雖然沒有一些美食店、奶茶店掙得多,但段飛也不羨慕他們。
一天天忙的要死,哪有自己逍遙自在。
付出多少精力,獲取多少回報,段飛覺得自己做的是性價比超高的一件事兒。
最近斯杜雷的一個高層來到八井子,段飛在樓道里和他擦肩而過,目光對視。但怎麼才能從中拿到好處,段飛一直冥思苦想的想了好幾天都沒有答案。
最好的辦法是直接上門,說我是吳冕的髮小。這是有可能實現自己想法的一種辦法,可一想到斯杜雷的高層真要是讓自己去找吳冕辦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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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心裏罵了一句,一想起吳冕那小子拽拽的樣子心裏就不舒服。
但為了掙錢,跪就跪唄,無所謂的。關鍵在於自己去找吳冕,人家也得願意搭理自己才行。
風雨交加的夜裏,段飛沒有拿着手機打排位賽,而是看着滂沱大雨在發呆。
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話說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混的還真是好啊,就算是自己在省城買了房子,似乎也比不上他。
九點多,到了大學城該熄燈的時間。
一般來講,這時候是生意最好的時間段。往日裏旁邊幾家小旅店人來人往,雖然學生們並不是很在意花多少錢,但旅店的東西又貴又不好,他們還是很願意出來買點應急的用品。
可是今兒個是周日,雨還在下,小旅店的生意也不好。
看天吃飯,可不光是八井子地里種地的農民。大學城門口的諸多生意,也都在看天吃飯。
想也想不懂,段飛雖然意識到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但怎麼下手就不知道了。
好苦惱,他抽着煙,看着雨絲髮呆。
電話響起,是老太太問今天回不回來。段飛不耐煩的敷衍了幾句,在老太太不斷叮囑開車小心的嘮叨中掛斷電話。
要不走老人路線?讓老太太去……不行,人家吳家的家門……想着,段飛抬起頭,一個詭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雨里,像是鬼一樣,把段飛嚇的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闆。」那個影子招呼段飛。
聲音嘶啞,在風雨里傳來,像是一把鏽刀在廢棄的門上刮來刮去一樣,發出的聲音讓段飛毛骨悚然。
「你……」段飛慌亂的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
「老闆,我買藥。」
呃……是顧客?
段飛怔了一下,這特麼的頂着這麼大的雨來買藥……在段飛的情趣商店裏,藥只有一種——枸櫞酸西地那非。
有些其他藥,什麼什麼蒼蠅之類的段飛是絕對不賣。一者那玩意絕大多數都是騙人的,買這東西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二者假設是真的,那就犯法了。
犯法的事情不做,段飛在這一點上還是很謹慎。掙錢多少,那都是命,做犯法的事情沒必要。
別為了掙錢被抓進去,那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