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士站在八井子中醫院機關樓門口,身穿老舊道袍,手拿一個破舊木匣,格外的引人注目。
大部分來上班的人見到老鴰山道觀林道長站在門口,都過來恭恭敬敬的鞠個躬,林道士覺得特別彆扭,總有一種身後就是棺材,他們在向遺體告別。
這種感覺如此強烈,林道士格外想看到小師叔。
小師叔怎麼還沒來,林道士捻須張望,等待那輛棕色的斯柯達的身影。
7點58,一台小寶萊開進院子,下來一名中年男人,他四周看了看,見林道士站在機關樓門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任海濤也是一早接到吳冕的電話,急匆匆請假,趕了過來。
他沒拎行李箱,而是背了一個雙肩包,來到林道士身邊。
「林道長,您好。」任海濤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您是……」
「我是醫大二院麻醉科的任海濤,一早吳科長打電話叫我來機關樓等他。」任海濤老實回答道。
林道士這個後悔。
還以為只有小師叔和自己去香江,最多加一個小師娘。早知道還能帶人,自己帶着明月和林運來多好。不管怎麼說,總要比自己拎着箱子有氣派不是。
而且林運那孩子,倒是讓自己牽腸掛肚。
八點整,林道士開始腹誹,小師叔上班遲到!
難不成是夜裏猛,扭到腰了?
又過了幾分鐘,棕色的斯柯達終於出現在視野里。吳冕下車,笑着舉起手,和林道士打招呼。
「小師叔。」林道士一臉笑容,哪裏敢把心中不滿表達出來。
「韋大寶,這麼沒眼力見呢.」吳冕笑着說道,「不知道幫你師兄拎箱子。」
果然,聽到吳冕這麼說,林道士確定了韋大寶沒有說謊騙自己。他心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小師叔相中韋大寶什麼地兒了,怎麼就收他當徒弟。
韋大寶彎着腰,連忙接過林道士手裏的破舊木匣。
「老林,那面聯繫你了麼?」吳冕問道。
「還沒。」
「哦,那進去坐吧,我還得請假。」吳冕笑呵呵的說道,不着急不着慌的走進機關樓。
「小師叔,要是那面變卦,不來接咱們怎麼辦?」林道士有些忐忑的問道。
「哦,要是那樣就糟了。」吳冕淡淡說道,「你們白跑一趟,我還不管中午飯。」
「……」
抬腳進機關樓,林道士手機響起來。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餵~」
「哦,可以。」
「不用,我們自己去就行。救人為主,場面的事情並不重要。」
「那就機場見。」
林道士掛斷電話,笑呵呵的說道,「小師叔,莊永志說他親自跟着過來接你。你說說,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還親自。」
「哦,應該的。他是莊家現在的主事人,說親自不算過分。」吳冕問道,「莊永志到哪了?」
「應該還在安檢吧,反正我覺得那面挺不靠譜,說2個小時以後就到。」林道士說道。
「呵呵,老林,你以為他坐頭等艙來?」吳冕笑眯眯的問道。
「呃,難道還坐經濟艙?不至於吧。不說是包機麼,整個飛機都是座位,隨便怎麼坐都行。有錢的人吃包子都買兩份,吃一份扔一份。」
「唉,莊家自己有飛機。」吳冕嘆了口氣說道,「私人飛機,2個多小時就能到。申請航線比較費事兒,估計時間都浪費到這上面了。」
林道士對此沒什麼概念,飛機都很少坐,這輩子基本就在黑山省打圈圈。私人飛機麼?那得多小,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吳冕和段科長請假,其實也就是隨便說一聲。經過兩次醫鬧事件後,段科長對吳冕有了全新的認知。
這位自己可是惹不起,人家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能來招呼一聲那是給自己面子,看在從前曾經的情誼上。
自己要說個不字,怕不得吳冕抓着自己糊到牆上去?段科長可不敢這麼做。笑眯眯的同意
237 集合(白銀盟三七互娛李逸飛加更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