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克,我完蛋了。」瓊斯哭着說道。
「你這個混蛋從前不是這樣的。」貝拉克教授大聲吼道,「你肯定是因為恐懼,放心吧,你和可愛的萊文一定不可能是被傳染了新型肺炎病毒!」
「貝拉克,我在十天前做了一台手術。」瓊斯說道。
手術?作為一名手術醫生,做手術有什麼?
「我知道了,患者有發熱症狀!瓊斯,跟着上台的醫生護士怎麼樣?那個手術室的黑人大媽是不是沒事?!」
「不,貝拉克,大媽已經住進icu了。」
「……」
「那天在手術室的6個人和來看我做手術的人只有該死的塔克沒事,其他人都有發熱的症狀。」
「我去……你們不是戴着口罩呢麼!該死,氣管插管後肺臟里的病毒噴出來,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貝拉克教授驚呆了,雖然在天河市第一線工作了很長時間,但是他沒見過身邊的醫護人員被感染。
而且隨着防護物資越來越充足,他已經開始嫌棄繁瑣的穿脫防護服的步驟,覺得有些多餘。
「愚蠢的貝拉克,普通手術室的防護等級怎麼可能防止病毒傳播!這可是完美的病毒。可憐的手術室特萊大媽,她身體那麼強壯,卻第一時間被送去icu,我猜……」
「你還有時間去想那個暴躁、無禮的老鼠。貝拉克,你知道你現在每天距離病毒有多近麼。該死,這是最糟糕的一個消息,瓊斯,我聽說病毒只傳染黃種人。」
貝拉克還有一絲希望。
「貝拉克,不是這樣,最起碼現在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出現了變化。我猜可能是病毒發生了變異,要不就是德里克堡的拿起混蛋把並不穩定的病毒釋放出去。」
「真是個糟糕的消息,我覺得你應該……」
「貝拉克,我要試劑盒!你那面一定有,是不是?華夏是世界工廠,我聽說他們現在每天已經能做10萬例檢測。」
「可是試劑盒還是不夠,我問一下boss,瓊斯,你千萬別着急。這是一種自限性疾病,就算是確診,也需要用免疫力治癒你身體裏的病毒。」貝拉克教授盡力安慰。
「你在華夏,那面有沒有發現什麼新辦法治療?」
「我不知道,該死的……偉大的boss把我送到一家小型醫院,每天在這兒做簡單的手術,切闌尾、切膽囊,無聊而枯燥。關鍵是他pua我,說我大量說話可能導致呼吸性鹼中毒。我的天,你知道麼,每天不說話只做手術,簡直……」
「貝拉克,我的體溫已經到了39.2攝氏度。」瓊斯強調道。
「瓊斯,我覺得你很慌張。」
「貝拉克,你不在美國,你不知道這面的情況。」瓊斯沮喪的說道,「cdc首席副主任安妮·舒查特博士認為,從目前全球的情況來看,病毒在美國爆發將不可避免,只是時間問題。」
「我的天,這麼糟糕?!」
「現在有一個說法,全美確診人數已經超過1000人!你知道麼貝拉克,這還是保守估計,是3天前的消息。cdc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銷毀試劑盒!這群雜碎!!願他們死後下地獄,詛咒他們永遠生活在岩漿中。」
「……」貝拉克忽然想起天河市空空蕩蕩的街道。
「我們都很絕望,現在確定死亡病例已經有了6例。在華夏1月20日死亡6例,第二天增加到9例,4天之後感染人數1975;在韓國:2月23日死亡5例,次日增加到8例,5天之後感染人數2337。」
「就像是大洪水!」貝拉克說道。
他並沒有很吃驚,因為他親身經歷了天河市的抗疫過程。每天穿着防護服做完手術,紙尿褲已經加到三層,每天回到酒店都會咒罵該死的boss。
瓊斯說的一切,貝拉克都知道。
之前他自己蒙住自己的眼睛,不去想撤僑的人里有白種人被感染的病例,假裝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罕見的情況。
但瓊斯的電話擊碎了所有的幻像。
「該死的演員,蹩腳的演說家,他就不應該當大統領!」瓊斯還在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