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一頭鑽進p3實驗室里,忙到晚上六點多,直到他的身體感覺到疲倦這才罷休。
換了衣服出來,手機有一排未接來電。
不能隨意接電話,真是很煩,吳冕搖了搖頭。
他看了一眼,主要是陸九轉和貝拉克教授打來的電話。想了想,吳冕點開陸九轉的號碼回撥。
「陸先生,我剛在p3實驗室,您找我什麼事兒?」吳冕問道。
「吳醫生,那批血樣運不回來。」陸九轉道,「在海關被人查了。」
「嗯?」吳冕知道事情比自己想像中更複雜。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陸九轉道,「吳醫生,我就是問個准信,這批血樣重要麼?」
吳冕沉吟,他首先要猜測陸九轉怎麼辦。
「吳醫生,要是事關重大,我可是嘗試一下其他途徑。」陸九轉說道,「如果不是那麼重大,暫時也只能這樣。」
「我能問一下您要怎麼解決這事兒麼?」
「不好意思,吳醫生,師門之秘。」
「要是能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最好還是有。」吳冕坦誠說道,「說實話,我高度懷疑這次疫情的病毒在去年八月份,美洲就已經播散了。」
「嗯?有意義麼?」
「有意義。追尋零號病人,在流行病學史上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吳冕說着笑了,「當然,首先要保證安全。其實這事兒說到底也就是我自己好奇,對現在天河市的情況沒什麼幫助。」
電話對面陸九轉似乎在猶豫。
「陸先生,別做了。」吳冕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在海關被扣押,我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看不看的不重要,您千萬要保重。」
「我?呵呵,吳醫生,凡塵俗事對我等修道之人來講並不重要。」陸九轉說道,「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件事情我什麼都不做,明早去方艙醫院教患者打拳。」
「好。」吳冕應道。
掛斷電話,吳冕有些失望。不過想來這些事情事關重大,民間力量要是能做什麼,在斷航的背景下應該是極難極難的。
尤其是陸九轉說到師門之秘,吳冕可不想在另外一個層面把他陷於險境。
的確有些遺憾,不過無所謂,剛剛已經和陸九轉說的很清楚,那對現在國內的情況沒什麼改變。
而且物理手段不過硬,根本沒法講道理。
昂撒匪幫,是講道理的人?給錢就能授勳、買到爵位,要是對他們保持理性的想法那可真心開玩笑。
吳冕整理心情,遏制住心中的失望,給程雲海發了一條信息,詢問他那面的情況。
隨後,吳冕撥打貝拉克教授的電話。
「貝拉克,我剛在p3實驗室,你找我有事?」
「boss,你看紐約時報了麼?」貝拉克教授問道,「他們太過分了!」
「怎麼了?這幾天沒關注那面的消息。」
「紐約時報說china is the real sick man of asia!」貝拉克教授說道,「boss,你能忍我都不能忍!這是歧視!」
「不能忍又能怎麼樣。」吳冕淡淡說道,「這種事情發生的難道還不夠多麼?」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我每天都能看見你們的醫護人員多麼努力。」貝拉克教授吼道。
「沒用的,天天洗腦,腦子都被洗成空白一片。」吳冕說道,「貝拉克,今天做了多少手術?」
「都是急診手術,闌尾炎、膽囊炎,好無聊!」貝拉克教授抱怨道,「boss,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做手術?」
「應該快了,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內就可以回去。」
「我的天,這麼久,你竟然說快了?!你是在說什麼,難道你的腦子因為乏氧已經開始萎縮了麼。」
「貝拉克,你是在和我說話?」吳冕問道。
「不,boss,我是在向你匯報紐約時報的事情。」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1081 再過幾日,你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