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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
馬思君想不通,她憤怒,出奇的憤怒!
但回應她的是大舅的沉默,母親垂頭的無奈,以及周邊來往人流看熱鬧的冷漠。
同樣無法理解的還有趙雨,她和馬思君一樣,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對這個社會的現實一直用着相當簡單的相對美好的眼光看待。
「這裏是醫院,這麼大聲喧鬧算怎麼回事!」
走來了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不是那種剛出衛校初入醫院對於任何事故還充斥着人性最本能憐憫的女孩子,而是早已被重複的操作、重複的事情漸漸磨去了很多柔軟帶着職業性思維的女人。
這與人的良善與否無關,而與見多不怪的麻木有關。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假,但也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的地方,如果沒有一點規章制度,哪得亂成什麼樣。」
護士走了過來,淡淡掃了一眼在場之人,十分平靜的說道:「你們這種情況,按照一般來說,既然是被人打的,那就應該先報案,報了案,來了警察,就算暫時沒有錢,醫院也都是會開綠色通道先做手術的。但現在警察一直沒到,你們又沒有錢,我們醫院肯定是不可能先做手術的,到時候,讓人墊付費用?現在你們的錢只夠做一些檢查和打一些藥水穩定一下情況。」
「程序,為什麼必須要有這些程序,你們醫院不應該就是要先救人的嗎,難道沒有錢,你們就不管了,就……就見死不救嗎?」
馬思君和趙雨還是一時無法理解,滿是憤慨的說道,滿腦子還是美好的想法。
護士見此,微微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兩個女孩子的想法嗤之以鼻,當初,她剛從衛校畢業的時候初入醫院何嘗不是這種想法,但現實教了她很多,知道了以前那些美好的想法有多麼荒謬。
沒有搭理趙雨和馬思君,想了想,轉而看向了馬思君的大舅王世金,還算好心的提醒說道:「既然你們現在借錢暫時借不到,那就想辦法讓警察早點過來。」
王世金何嘗不想要警察早點過來,但將馬思君的父親馬大運送到醫院後報警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警察還是遲遲沒來,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王世金對此沒有半點辦法。
「醫院不救人,警察到現在還不來,為什麼會這樣?」
馬思君開始有些崩潰,好像前二十來年建立的三觀在這一瞬間崩塌了掉,憤怒,無助,迷茫,懷疑……
「君君,不要抱怨。」
這時候,周天站在病床邊上稍稍看了一下正在注射的藥水以及放在邊上的各種CT、X線檢查後的結果,對於馬大運的情況大概有了了解。馬大運全身上下的傷勢有兩處最為嚴重,一是腦顱有淤血,二是左腿的腿骨碎裂。
這兩者都需要馬上進行手術,前者雖然聽上去可怕但就手術來說的話還相對簡單,只不過時間拖久了淤血會長時間壓迫腦神經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而後者,周天對於外傷上來說要相對熟悉一些,畢竟僱傭兵的經歷讓他也學會了極其先進的戰場急救,從X線圖上來看,左腿骨必須要儘快進行大面積切除,逢接血管,否則時間一長,沒有正常的供血,左腿極大可能要整條切掉。如果手術順利的話,接入合金支架,行走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當然了,周天雖然對於戰場急救有不錯的成就,但保守穩定治療來說,特別是這樣的手術,自然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
「抱怨沒用。」
周天拍了拍馬思君的肩膀,示意了一個振作的眼神,然後對同樣有些發愣發慌的趙雨說道:「小雨,你身上有帶銀行卡嗎?」
趙雨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
「拿來。」
周天要來了趙雨的銀行卡,拿出了手機,將趙雨銀行卡卡號輸入了進去,又將趙雨的銀行卡還給了她,說道:「我往卡里打了些錢,你現在先和阿姨一起去將押金交了。」
「啊?」
趙雨有些愣,很快手機傳來了震動聲,拿出來一看,是手機綁定銀行卡的提醒,上面顯示了有一筆錢匯入,金額為十萬。
周天的話,趙雨的舉動,邊上的人自然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