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關係嗎?我記得天台那些地方,都是禁止上去的吧?」
「我倆的話,那肯定是沒關係的。」
於知樂說道:「來都來了,都快畢業了,不試試?」
他這麼一說,夏枕月也覺得有道理。
畢竟『來都來了』之類的理由,總是讓人無法拒絕的。
兩人沿着行政樓旁的樓梯往上爬,夏枕月的體力還可以,背着裝了很多書的背包,也能跟上於知樂的腳步。
現在已經是周五下午的放學時間,不少老師都已經離開了,各個主任也都在外面的教學樓巡邏,防止學生丟書,行政樓作為最高權力的地方,平常學生都不太願意往這裏走,平時偶爾能看到的學生,從政教處或者教務處出來的,大多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個地方,天生對學生就有些壓抑。
兩人爬着樓梯,周圍也安安靜靜的,於知樂漸漸能聽到她的喘氣聲了。
但夏枕月也沒說累,一隻手扶着扶手,跟他往上爬。
「來,你背包給我。」
「沒事,我自己背。」
「拿來吧你……」
於知樂直接上手,他已經有自己對付夏枕月的心得了,很多時候就得強硬一些,不然她就像彈力球,他一過來,她就彈走了。
從她肩膀,把背包取了下來,於知樂反向背在自己身前,算上他自己的書包,前胸後背都背上了,至少得有三十斤的重量了。
好在學校建築並不算很高,爬到了七樓,再往上就是樓頂了。
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個鐵欄門,把通往天台的樓道封鎖住了。
上面那把黑色掛鎖明晃晃地告訴來者:此路不通。
「鎖、呼、鎖住了……」
夏枕月小臉微紅,額頭有細細的汗珠,胸脯也一鼓一鼓的。
見到這個大鎖頭,爬了這麼久的她也不禁覺得有些可惜,換做正常的學生,這會兒也都扭頭就走了。
「呼,我爸還想讓我去當兵呢,負重三十斤爬七樓,還真是要命。」
「擦擦汗吧……」
夏枕月拿出來紙巾,下意識地抽出一張,伸着小手到他額頭前。
反應過來,本來想給他自己擦的,但於知樂已經低下頭了。
她只好捏着紙巾,溫柔地替他擦了擦額頭和臉頰的汗。
他靠的近,又出了汗,身上的奇異香味更加吸引她了,小臉緋紅緋紅的。
「知樂。」
「嗯?」
「你帶了鑰匙嗎?」
「我怎麼可能有這個鐵門的鑰匙。」
「那我們休息一會兒,下去吧,這裏進不去了……」
「誰說進不去的?」
於知樂一副自信的模樣,看得夏枕月都不自信起來。
她好奇地走到大門前,把那把黑色掛鎖拿在手裏,雖然上面有一些鏽跡,但入手的沉重感和結實感,還是明晃晃地告訴着來者,此路不通。
「可它鎖住了啊,你又沒有鑰匙……」
於知樂走上前來,接過她手裏的掛鎖。
「很多事情,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也許它只是看着很結實……」
正說着,他忽然猛地用力,把掛鎖往下一拽。
砰咔……!
鎖頭牽連着鐵欄門,在寂靜的七樓平層里,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次不行,再來兩次。
到了第三次的時候,那把看似結實的黑色掛鎖,就這樣硬生生被他扯開來了,他轉動着那個u型,把掛鎖從門扣上取了下來,打開了這扇鐵欄門。
「你、你……!」
夏枕月目瞪口呆,心想於知樂是大力士不成,這麼結實的一把鎖,說扯開就扯開了?
於知樂嘿嘿一笑,把鎖頭在掌心裏拋了拋,看出她的想法,笑道:「所以說啊,沒有不可能的事,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把它扯壞了……!咱們快跑吧!」
作為第一次跟他一起做壞事的夏枕月來說,嚇得跟個小鵪鶉似的,她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