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當官這層面來說,他確實是個清正廉明的。
馮敬堯這老兒倒是捨得,直接送黃金台面。結果卻是砸了自己的腳。
偏偏這爛攤子還得陳樂道來收拾。
一顆煙叼在嘴裏,陳樂道恨不得一口抽得只剩煙灰。
「樂道,你和法布爾親近,趕緊想想辦法。
這事不趕緊處理好,只怕會出大問題。」祥叔語氣沉重。
法布爾不是省油的燈,馮敬堯也是同樣,這兩人鬧起來,整個法租界都不會安寧下來。
重要的事,說不到定時候斧頭幫就會借這機會跑進租界搞事。
這才是陳樂道最擔心的事情。
陳樂道輕輕點頭,略感頭疼地應了一聲。
老馮頭什麼時候送東西給別人不好,偏偏這時候送。
這搞不好老馮頭就得變成老墳頭。
法布爾是歷任總監中少有的手腕強硬的那種,馮敬堯親自將把柄送到法布爾頭上,現在想輕鬆解決可沒那麼簡單。
掛斷電話,陳樂道坐在辦公椅上,腦子裏思索着解決這事的方法。
明明不是自己的事,但這事,就是打碎了牙,陳樂道卻也得給解決下來。
見陳樂道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一幅苦大愁深模樣。
方艷雲走到他身後伸手給他按着太陽穴,白皙細長的手指在太陽穴輕輕按摩,冰涼的觸感讓陳樂道緊繃的心神稍稍鬆了些。
在方艷雲按摩下,陳樂道雖然沒有立馬就神清氣爽,眉頭卻也是不自覺便舒展了幾分。
「問清楚緣由了嗎?」方艷雲輕聲問道,聲音很是輕柔。
見陳樂道這一幅煩惱模樣,方艷雲想着幫他參考參考。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多個人思考總不是壞處。
陳樂道聞言輕嘆一口氣,腦袋輕輕晃了晃。
「清楚了,不是斧頭幫搞出來的,是馮老頭搞出來的事。」
陳樂道語氣中帶着那麼一丟丟的無奈。
方艷雲聽到他這話愣了愣。
馮老頭?谷
方艷雲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陳樂道這是在說馮敬堯。
雖然知道此刻氣氛應是低沉嚴肅,但方艷雲還是為陳樂道這話感到莞爾。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馮敬堯,以往認識的那些中,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道一聲馮先生。
沒等方艷雲問,陳樂道便主動說起事情詳細來。
他急需找個人將心中煩悶一吐為快。
馮敬堯幹這事之前,但凡問陳樂道一嘴,這事就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聽陳樂道將前因後果講述一遍,方艷雲總算知道陳樂道為什麼如此鬱悶了。
這事若是斧頭幫干出來的,陳樂道或許還能接受,但是馮敬堯自己搞出來的,這就有幾分「豬隊友」味道了。
方艷雲對馮敬堯自是十分了解,送禮給法布爾,這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當初的自己,不也差點被當成禮物送給杜邦嗎。
「你有解決的思路了嗎?
警務處要是和馮氏商會鬧起來,再想用他們來威懾斧頭幫,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方艷雲邊揉邊說。
「這事麻煩啊,現在還不知道法布爾到底想怎麼做,我就是想解決都不知道從哪裏入手。」
雖然自己在兩邊都吃得開,但陳樂道不覺得自己就能成為讓雙方緩和的那個中間人。
要想成為中間的關係調解人,這不是憑臉就做到的。
和雙方的關係,陳樂道一直都是被動的那人,主動權根本不在他手裏。
雙方要是不給他面子,陳樂道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偏偏這兩人還一個是倔老頭,一個是偏執老頭。
見陳樂道一時沒有辦法,方艷雲便說起她對馮敬堯的一些了解,希望能給陳樂道一些解決問題的思路。
她聲音輕柔,一邊講一邊給陳樂道按揉太陽穴。
另一邊沙發上的兩個小君見了,都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偏過頭不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