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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越五境的書院院長？」葉紅魚的眼睛裏有莫名的意味。筆下樂 m.bixiale.com
莫山山忽然笑了笑，衝散了眉眼中的冷漠，輕輕說道：「五境已經很不錯了，你真當這裏是唐國書院，有夫子，後山還有一堆怪物。」
在莫山山與葉紅魚的心目中，真正的書院當然只有一座。
周入舟尷尬無言，這天真的沒辦法聊了。
越過五境的人大多都已離開，去往更深的天空，自己若不是擔着這書院院長，要守護書院守護唐國，也早已離開。
只是這話，自己犯得着跟對方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去說？
心裏苦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再次問道：「兩位姑娘來自祖星上的書院？」
葉紅魚搖了搖頭，說道：「本座來自西陵神殿，那可是書院的死敵。」
周入舟聞言，自然警惕，又好生不解。
傳說中，祖星的西陵神殿與唐國書院的恩怨早已不復存在，西陵神殿的掌教便是書院的十二先生，哪裏還用得上死敵二字。
「她叫莫山山，是書院大先生的義妹，又是書院十三先生的紅顏知己。」葉紅魚指着莫山山，介紹道。
周入舟是知道這兩個世界的時空規則存在着難解的差異，也有可能是經過兩者之間的距離時，時空發生了某種摺疊或扭曲，聽聞了這傳說千年的人物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固然心緒複雜，卻沒有驚訝。
「那想必姑娘便是祖星上書院十三先生的另一位紅顏知己，道痴葉紅魚葉神座了，莫山主與葉神座大駕光臨，實乃周某人生之幸。」
「他那麼無恥，本座怎麼可能是他的紅顏知己。」
葉紅魚微惱，恨恨說道。
關於祖星上的傳說，最為開元世界的人們所津津樂道的，自然是書院十三先生睡了昊天讓昊天為他懷孕生子以及他與書痴道痴之間的情愛糾葛。
「二位姑娘可否入院稍坐，容周某當面請教一二。」
周入舟沉吟了一下，放棄了以晚輩之禮相請的打算。
「這裏的書院，也很好。」莫山山看着眼前的書院，心頭泛起了熟悉的感覺，一時有些思緒複雜。
葉紅魚最是討厭這種毫無意義的傷春悲秋思緒。
「這個世界的元氣有些古怪，並不太適合修煉。你身為書院院長，應該試着去為這個世界的人類走出一條新路來，那麼將來，這裏也會有夫子。」
葉紅魚屈指輕彈，一道柔和的劍意如小溪綿柔透指而出，瞬間化作滔滔大河，暴烈無比。
莫山山搖了搖頭，一道符意自垂落的手指尖散出，化作一張巨網，將整條大河縛住，任憑大河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葉紅魚看了莫山山一眼，警告意味濃烈。
兩人只是顯露劍意符意，自然未用什麼力氣，莫山山見葉紅魚微惱，便撤了符意。
周入舟面色微凝，知道二人有意點撥，早已聚氣凝神體悟。
莫山山撤了符意，劍氣長河直奔周入舟而去，卻在將及身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周入舟怔立許久，這才意猶未盡的反應過來，誠心謝過。
莫山山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轉身向着來時路而去。
葉紅魚對着周入舟擺了擺手，跟了過去。
「離開了那個世界，離開了他，你的情緒太不穩定了。」葉紅魚說道。
莫山山沉默着，許久才說道：「按照他的說法，宇宙沒有邊際，此生或許再無相見之日，自然有些傷感。」
「他說過，昊天能夠永生，沒有了昊天壓制後的人類，人人都有可能比肩神明，那麼大道在前，我們當然也能觸摸到昊天甚至是超過昊天的高度，那麼自然也能夠永生。能得永生，只要有心，總能相見的。」葉紅魚看着天際的悠悠白雲，眼中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來。
「見了又如何？看着他們為了一碗酸辣麵片湯放幾粒蔥花爭論？還是看桑桑為各自面片湯里放多少肉粒苦惱？」莫山山眼裏閃現一抹莫名的情緒。
這便是他說的陽春白雪敗給了生活嗎？
第二章 欲斬過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