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夠卑鄙,人前一套,背後又一套,當年師父就曾說過他,青松這個人,不能大用,但是當時我沒有在意,如果師父的話,我稍稍的聽進去一點,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事情,還是怪我啊。」李宏魚嘆了一口氣。
「師兄不必自責,現在我們不是回來了嗎?」李雲山微微一笑道:「既然青松敢做初一,那我們不妨做個十五給他看看。」
李宏魚點頭,他沉吟了一下道:「師弟,你記着,我們這一次回去,不是造殺孽的,而是肅清雲廬居的,所以該手下留情的時候,務必還是要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師兄,我們主要的目的,就是逼他退位,只要他退下去了,一切都好說。」李雲山微微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一波巨浪襲了過來,這道巨浪高有數十米,鋪天蓋地的從遠處襲來,這一艘小船,似乎就像是一片樹葉一般,在這巨浪的跟前顯得極其渺小。
陳宇立在船頭,看着眼前的巨浪,即使是他道心穩固,但是當看到這波巨浪襲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驚膽戰。
「放心,這道巨浪,只不過是虛影罷了,雲廬居所在的島,是不為世人所知的,所以會用一些假象來逼走誤入其中的人,這道巨浪,就是嚇唬人。」李宏魚笑道。
「我知道,但是這道浪,太過於逼真了。」陳宇微微的點點頭道:「過了巨浪,後面就是雲廬居了吧?」
「對,後面就是。」李雲山眯起眼睛:「」「幾十年沒回來了,沒有想到青松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呵呵」
話說間,巨浪轉瞬即來,呼的一聲,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大浪花,向着這艘小船涌了過來,然後帶着滔天巨勢,將整個小船給淹沒在其中。
但眼前的這道巨浪,只是一閃而過,緊接着,一片全新的海域便出現在諸人的眼前。
這個地方風平浪靜,海面蔚藍,沒有半點風浪的海面,水如同平湖一般,而在視力極限之處,一座小島隱約可見。
雖然相隔甚遠,但是小島上散發出來宏偉氣勢,卻帶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雲廬居,我們回來了。」李宏魚兩眼精芒暴射,盯着遠處的島,他的手掌向後緩緩推出。
一道元氣從他掌心湧出,驅動着幾人乘坐的小船,快速地向前掠進着。
雲廬居之中,現在已經是人人自危。
清松召集餘下的四位長老,在大殿之中議事,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嚴峻,因為雲廬居現在所面臨的危機是前所未有的。
「李宏魚,真的回來了?」雲擎沉聲喝道:「掌教,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們來的好快啊。」青松喃喃地說:「我們沿途設下的埋伏,對他們一點用也沒有,青守觀失守,玄妙觀遭滅門,李宏魚,你的手段,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
青松猛地轉過身,他冷冷地說:「召集門下所有的弟子,做好血戰的準備。」
「他們不過是幾個人而已,我們其實也不必這麼慌張。」雲摯天道:「掌教,要不要,我先帶人去探下他們的虛實?」
「他們確實是幾個人,但每一個人都是高手,我們名下的弟子雖然多,但是成器的卻沒有幾個。」一名道人發話了,他是六大長老之一的雲訣,他起身道:「讓我們的弟子上去,也不過是炮灰罷了,掌教,我建議,還是由我們幾個和他們好好的談談再說。」
「有什麼好談的?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他李宏魚敢帶人殺上雲廬居,無非就是欺師滅祖。」雲擎冷冷地說:「對他也沒有必要這麼客氣。」
「大家都是同門,他李宏魚,也未必會在我們門中大開殺戒吧。」雲摯天道:「我覺得,我們還是以談為主。」
「你這是怕了?」雲擎盯着雲執天。
「這跟怕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儘量把我們的傷亡降到最小罷了,呵呵,你見我什麼時候怕過?」雲摯天冷笑道。
「好了,都不用吵了。」青松在大殿中站定:「你們先迎上去,能談則談,如果談不了,在動手,我在這裏好好想想。」
「是,掌教。」四人起身,對着青松微微的一躬身,然後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