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對麼?」
江小白看着失神的聶靈,將畫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聶靈目光帶着奇異,最終輕輕點頭。
江小白這時靠在了椅子上,端着杯子喝了兩口茶道:「大概的我已經說了,接下來,我該說我的猜了!」
聶靈難以置信地抬起頭道:「你猜得出來?」
「能,但不知道是否準確!」
江小白抬起頭,看向了那幅殺字道:「殺字很濃,還有恨,這恨,應該不是恨別人,是恨你自己!」
「你應該是殺死了你最親近的人吧?」
是的,否則不該有恨,最多是悔!
聶靈呆了呆,回過神後,眉頭緊皺了起來,整個人的氣息看上去有些雜亂,偶爾面色呈現出些許痛苦。
江小白看到這裏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們一族消亡和我有關!」
這時聶靈的聲音緩緩響起。
簡單的話音落下,江小白怔了怔,而金鳳的目光則是出現了變化。
「我們吞靈一族,血脈特殊,想要徹底覺醒,就得吞噬同族進行同化!」
聶靈再次開口,目光看着江小白,雙手緊握,額頭青筋暴起:「而我吞了全族!」
話音落下,金鳳目光巨變。
難怪就剩一個了。
九尾貓也打了一個寒顫。
「有原因麼?」
江小白開口道:「比如,迫不得已!或者你們族落做了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你大義滅親?」
常規套路都是這樣的。
聶靈聽到江小白的話,笑容浮現,但那笑容怎麼看上去都有些滲人:「如果真是這樣也就好了,但原因是我自己心智迷失!」
說着,聶靈雙目浮現出了赤紅,目光死死的看着江小白道:「被力量驅使導致!」
江小白聽着內心也寒了下。
金鳳目光一閃,靈力已經奔涌。
九尾貓同樣如此,那目光都死死的盯着聶靈。
這傢伙殺機很兇。
聶靈坐在那裏身體顫抖着,白髮漸漸變成了赤紅,低下頭,咬着牙道:「你們走吧,改天再來!」
「小白子,先走吧!」
九尾貓炸着毛,看着江小白的聲音帶着顫動。
「是的是的,先走!」
金鳳也應着聲。
江小白聽後站了起來,在九尾貓和金鳳以為江小白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江小白,將那幅畫重新規整了下。
在一邊研墨的同時開口道:「你的病,我能治!」
簡單的話音落下,聶靈抬起頭,赤紅的雙目看着江小白儘是難以置信。
江小白這時也沒有再說話,提起旁邊的一支筆,開始在那幅畫上繪了起來。
聶靈坐在那裏雙目赤紅的看着。
漸漸,當他注意到什麼時,赤紅開始緩緩消散,最後雙目變得清明,重新轉變成了那種無色之意。
頭髮從紅色也重新變成了白色。
是的,他那幅雜亂的畫,在江小白的繪畫下,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上邊成了茂密蔥蔥的藤蔓,藤蔓上帶着花朵。
下邊空白處,在江小白的繪畫下,出現了一條路,一道身影朝着那花開之地走去。
太陽,風,還有清水,溪流,漸漸也出現在了畫卷上。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唯美起來。
金鳳和九尾貓對視了一眼,神色也帶着驚嘆。
江小白也太厲害了吧。
竟然以一幅畫,讓這聶靈恢復了正常?
驚嘆!
真的令人驚嘆。
而江小白此刻依然認真地繪畫,沉浸在其中,滿臉笑容。
半個小時後,江小白放下毛筆,開始上色。
瞬間整幅畫卷,一切的一切,開始變得色彩斑斕。
當搞定的那一刻,江小白提起毛筆,稍稍思索後,留下了兩行字。
十年蹤跡,百年蹤影,千年蹤行。
何時一枕逍遙夜,細數初心,終成無畏。
落筆後,江小白目光看向男子,微笑道:「有錯,更要勇敢,更要無畏,面對它,打敗它,你的路才會清晰!」
「誰人無錯,改為當頭,逃避,只會讓你越陷越深!」
「最後夜再長,也會見到光明!」
江小白說完後,看着恢復正常的聶靈道:「這詩句送給你,你自己好好琢磨下吧!」
聶靈看着江小白的那幅畫。
許久許久後,目光看向江小白道:「我還有機會麼?」
「有!」
江小白直接點頭道:「只要你還活着!」
「可我的族人已經死了!」
聶靈再次道。
江小白笑了笑,抬起手,指了指聶靈的心口道:「不,它們還活着」
聶靈呆滯,目光稍顯濕潤,最後朝着江小白恭敬一拜道:「多謝您!」
「呵呵,不用客氣,畢竟我當你們大哥的!」
江小白聳了聳肩。
聶靈再次愣了下,再次對着江小白一拜道:「多謝大哥!」
這次輪到江小白愣了。
他的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聶靈認真了。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而是道:「這幅畫,等你看懂了,就不用留了,它代表不了你的本心!」
「是!」
聶靈恭敬點頭。
「那坐吧,咱們聊聊別的!」
江小白說話間坐了下來。
這時聶靈重新給江小白倒了一杯茶,與此同時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江小白看到這一幕,不免笑了,隨後道:「你說吧!」
聶靈聽後開口道:「大哥,您來這裏的目的我明白,您的能力我也認可,但那個東西您也有可能會失敗!」
江小白端着茶杯,不動聲色地道:「這麼難?」
「嗯!」
聶靈點頭道:「難,也不好掌!所以才會鎮守在這裏!」
江小白沉吟了起來,也不再開口,繼續喝茶。
當一杯喝完後,這才道:「我想試試!」
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
但看樣子,的確和聖堂存在一定的關係。
這就有趣了。
所以,既然被誤會,那就誤會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