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風雪不止。
洞窟內,卻是升起了溫暖的篝火,碩大的野豬早已處理乾淨,如今已然被架在了火堆上,炙烤到香氣撲鼻。
「嗯,火候還差了一點兒,再等等......」
手持着獵刀。
眼前的女童手法熟練,輕輕地在豬腿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仔細端詳了一陣子之後,隨即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至於另一旁,白化石像鬼正大口啃食着一條血淋淋的豬腿,六隻幼崽緊跟在其身後,一刻也不敢遠離。
伸出雙手,略微感受了一下篝火的溫度。
薛雲不由得一陣苦笑,對眼前的這一幕依舊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就在剛才。
薛雲與眼前的神秘女童在交流之後,終究是解除了誤會。
對方也十分大方,同意他暫時在洞窟中躲避外面的風雪。
據女孩所言,她已經在這個洞穴中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平時,除了一洞窟如同雕像的怪人之外,唯有那頭白化的幽冥石像鬼與其相依為命。
在此定居以前的事兒,她早就已經記不清了。
甚至於連自己的來歷和姓名,也都完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偶爾會時常頭疼,腦海中閃過一些零散的詭異畫面。
時間一長,女孩也懶得去思考和理睬這些奇怪的問題。
日子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過去了......
從女孩手中接過考好的野豬肉。
薛雲撕咬了一口,冷不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經常出現在你腦海中的那些詭異畫面,應該是你的記憶殘影。」
抬頭直視向女孩。
薛雲沉吟了片刻,繼續道:「你的自我意識曾經受到過重創,所以才會失去記憶,並且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
「無所謂了。」
雙手一攤。
坐在篝火前痛快地吃着烤肉,女孩壓根不為所動,搖頭道:「這些問題我懶得去思考,反正我現在過得也挺好的,就是太長時間沒人和我聊天,有些悶得慌。」
除了偶爾會去附近的村莊,用野獸的毛皮換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這傢伙基本上很少與人類有過接觸。
沉默了良久。
薛雲皺起眉頭,心中的疑問依舊沒有完全被解開。
按照對方所說,她在這兒至少獨居了有十幾年之久。
可是,女孩的身形和樣貌,仍然是六七歲的模樣,絲毫沒有過改變。
因為傷勢,所以身體停止了發育?!
還是說,對方患有某種畸形的疾病。
亦或是,這根本就是又一種維持生命不朽的詭異狀態?!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薛雲一時間也不敢妄下結論。
唯一能夠確認的是——
這個看似才六七歲的女孩,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
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情緒波動時卻能爆發出極其不穩定的生物力場氣息。
更可怕的是,她似乎擁有着天生的神力,足以讓其能在兇險萬分的邊境野外,獨自一人生活了十幾年。
詭異無比的『禪坐靈窟』,數十位常年不吃不喝保持入定的帕爾米後裔,還有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凍齡女童。
把這些串聯在了一起,薛雲甚至忍不住想起了當年的『始止之境』。
除了沒有時間流速上的不同,這裏的詭異程度一點兒也不亞於那座山谷。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薛雲不動聲色地問道。
嘴裏含着烤肉。
女孩猛地一愣,抬手拭去了嘴角邊的油漬,突然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名字,我是真不記得了,也從來沒有人問過我。」
放下手中的烤豬肉。
女孩緩緩抬頭,掃視向了洞窟內那些一動不動的帕爾米族人。
「只是,我總有一種感覺,自己絕不能離開這兒,好像必須要守着這些奇怪的人,讓他們不至於受到野外怪胎以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