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看着薄行止這副堅決不想吃藥的樣子,滿臉的無語,責怪的看着他,「不行,如果傷口繼續惡化的話後果很嚴重,我是醫生還是你醫生?」
薄行止緊扣着她的手腕不放,俊臉上都是陰霾,「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小燙傷就吃藥算什麼事兒?」
阮蘇冷哼一聲掙脫他的大掌就走了出去同,然後直接去找了給他看燙傷的醫生開了一些消炎藥。她從藥房裏把藥取出來再回到病房,就看到男人依舊繃着一張俊臉維持着原本躺在那裏的姿勢,一動不動。
薄行止看到她回來,直接就將俊臉扭到了另外一邊。「我是不會吃的,除非……」 .??.
「除非什麼?」阮蘇纖長的睫毛微閃。
「除非你餵我,我就考慮吃下它。」薄行止依舊扭着頭,耳朵里卻傳來阮蘇拆藥盒包裝的聲音。
「你是祖宗,行了吧?」阮蘇真是無語死。
而就在這時不放心的醫生也追了過來,結果一看到薄行止那傷痕累累的傷瞬間就震驚了。
他不是給了薄少藥膏嗎?怎麼變成了這樣?
醫生立刻就戴上了手套,要為薄行止上藥,「薄少啊,你這傷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薄行止卻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趕緊扭頭過來看向他,冷眸掃向醫生,深邃的眸子看向阮蘇,「老婆,我怎麼可能會讓一個男醫生碰我的傷?我身上的皮膚只有你才能夠碰,你幫我處理。」
阮蘇聽着他這完全不講理的話只覺得他無聊到透頂。
究竟是多麼幼稚的人才會講出這麼無聊的話?
她存了心不想理他,「反正受傷的人是你,痛的人也是你,你隨意就好。」
薄行止聽到她竟然打算不管,頓時臉色浮現一絲鐵青,「蘇蘇,你真的不幫我處理嗎?我會感染的,我會重症感染的……我會進……」
阮蘇一臉無語的看着他,這人真的是越說越離譜。
一會兒在這裏發抽,一會兒在這裏說得這麼可怕。
薄行止臉上透着固執,阮蘇無奈極了。
一邊的男醫生也一臉的尷尬,他這是硬生生的被嫌棄了?
他在醫院裏燒傷科可是扛把子,就這麼赤果果的被薄少給嫌棄了?
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阮蘇覺得他真的是無聊到了家了,最後她拗不過他,只好對醫生說,「把紗布還有藥膏都給我吧。」
醫生看着這對夫妻倆這樣子
僵持着,現在終於一個人妥協。
阮蘇開始幫薄行止處理傷口,他內心充滿了崩潰。
紗布染着滲出來的鮮血,血淋淋的傷口看起來非常的令人驚駭。
薄行止悶哼了一聲,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一下。
他一直盯着她那張好看的臉,兩個寶寶生病了,她比誰都急,但是看着孩子分走了她所有的精力,他又心裏面有點酸。
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幼稚無理取鬧。
可是,他就是想讓她多看他兩眼,多陪他一會兒。
被男人那道炙熱深沉的視線緊盯着,阮蘇神情漸漸變成了不自在。老夫老妻了,看什麼看。
她迅速處理好一切,將他弄髒的襯衣也丟到一邊,又取了一套寬大的病號服給他披上,「別穿帖身的襯衣了,這種寬大,適合你養傷。」
「蘇蘇,你扶着我吧……我不敢亂動。」薄行止單手撐着床,故作難受的哼了一聲,他臉色有點蒼白,再加上他這麼刻意的示弱,配上身上的傷,好像他這個大男人真的很虛弱一樣。
阮蘇嘆了一口氣,只好伸出手去抓着男人的手臂去扶着他,還順便將病號服也套到他的手臂里。
薄行止在她不注意時,唇角往上輕揚,勾出一絲愉悅的淺笑。
當神經不經意瞟過她修長的脖頸時,那雪白的皮膚在燈光下刺目極了。
喉結上下滾動着,薄行止呼吸變得急促。
當阮蘇體帖的再給他穿另一隻手臂時,他剛好轉過頭,微涼的薄唇恰恰擦過她小巧耳垂。
耳垂上還有些細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