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只知道夏侯玄、夏侯徽,不知道他們還有個妹妹夏侯琰,一個可愛的小蘿莉。
夏侯玄很帥,很陽光。小蘿莉算不上絕美,但是很可愛。尤其是她一心想表現出大家閨秀應有的沉穩,偏偏又掩飾不住,時常流露出這個年齡應有的天真,和內心是陰險的大叔,外表是陽光少年,卻要扮萌裝嫩的曹苗……很搭。
或許是心理補償,或許是不希望小蘿莉步她姊姊夏侯徽的後塵,曹苗與夏侯琰有一種天然的親近。雖然曹苗根本記不得夏侯琰,更不清楚她後來的歷史。考慮到夏侯玄的下場,估計夏侯琰也好不到哪兒去。
於是,曹苗為她表演了一個小才藝。作為一個時常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演員,時常還要與粉絲見面,他不會法術,但是會一點小魔術,逗小孩子綽綽有餘。
看到心愛的耳墜在曹苗手中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夏侯琰拍紅了手,發出由衷的驚嘆,眼中露出崇拜的光芒。「哇哦——表兄,你真的會仙術啊。」
夏侯玄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神更加憂鬱。
「太初,吃了麼?」德陽公主笑眯眯地說道。
「吃完了。」夏侯玄躬身行禮,又與曹苗見禮,使了個眼色。曹苗會意,與夏侯玄一起下了堂,來到院中。「允良,你怎麼樣?」
「我挺好的。」曹苗說道:「昨夜打擾了,多謝太初。」
「可別這麼說,我們畢竟是親戚。再說,這也是陛下的意思,我只是奉詔行事。」
「是嗎?那就請太初代我向陛下致謝。」
夏侯玄點點頭,又道:「執金吾臧霸派人傳話,想請我去一趟,可能有些情況。你要不要同去?」
曹苗很想去,但他不能去。他已經恢復「正常」,出了門,就不好再回來了。可是按照他與曹植的計劃,他還要這裏多住幾天才行。
「我就不去了吧。」曹苗眼中露出恐懼,身體微微顫抖。「萬一……」
見曹苗一副又要發病的樣子,夏侯玄沒敢再說。他想了一會兒,又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安心住着,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向你討教。只是……允良,你畢竟已經成年了,男女有別,不宜常來後宅。」
「有問題嗎?」曹苗很驚訝。他盯着夏侯玄看了一會兒,忽然恍然,指着夏侯玄,一臉鄙夷地說道:「太初,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太讓我失望了。」
夏侯玄漲紅了臉,想要反駁曹苗,卻又說不出口,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拂袖而去。
曹苗衝着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太初,你要純潔——」
夏侯玄腳下一軟,險些撞在牆上。他扶着牆,定了定神,匆匆而去。
德陽公主沒聽到夏侯玄和曹苗說什麼,卻聽到了曹苗最後那一句,很好奇。待曹苗回到堂上,她便追問,曹苗嘆了一口氣,有些怏怏的坐在自己的席上,低着頭,神情沮喪。
「我馬上就走。昨天一來,就擾得府中不安,再住下去,說不定會連累公主和太初、阿琰。我反正是個廢人,死活都無關緊要。若是連累了你們,如何過意得去。萬一再被謠言中傷,連累了公主清名,我……」
德陽公主一聽,以為是夏侯玄要趕曹苗走,立刻沉下了臉。「你去哪兒?那些人連我的府第都敢闖,雍丘邸哪裏還有安全可言。你安心住着,不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哪兒也不准去。你不用擔心太初,這府中還是我做主。」
夏侯琰正中下懷,連聲附和。
——
夏侯玄出了門,剛準備上車,忽然覺得耳朵有些熱。他想了想,命人將準備好的馬車放回去,去馬廄將曹苗的坐騎借出來,又轉身回府,換了一身便於騎乘的勁裝。
踩着馬鐙,上了遼東馬,雙腳套在馬鐙中,夏侯玄心情有點複雜。
這麼簡單的一個東西,帶來的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多次親眼看到曹苗騎乘,卻不如只看到示意圖的天子敏感,一直視而不見,簡直是有眼無珠,有目而瞽。
夏侯玄轉身吩咐熊猛,讓他安排人打造一些這樣的馬鐙,府中騎士的坐騎都配上一副。
熊猛答應,轉身便命人去辦。
在熊猛及十名騎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