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準備得很豐盛,蒼南帝和群臣出席,宴請姜千重這位上界來的長輩兼大能。
在群臣的認知里,上下界涇渭分明,是他們一輩子也不可能逾越的鴻溝。姜千重的修為他們根本看不透,足夠眾人高山仰止,敬若神明。
眾女眷也才明白,難怪皇上多年來對怡妃思念不衰,原來怡妃竟然也是來自上界。
皇后和其他嬪妃什麼的,根本不能比好吧!
晚宴上賓主盡歡,一團喜慶。
散席後,楚懷殤送蕭清羽回宮休息。
「清羽,你和母妃究竟說了什麼?你們好像很投緣。」楚懷殤很欣慰,但唯一奇怪的就是,清羽和母妃來的時候臉紅紅的,難道喝酒了?
「沒說什麼,就是閒聊一些。不過楚懷殤,母妃她挺大膽的。」
蕭清羽想起之前和怡妃的話就羞臊無比,看來她這個未來婆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楚懷殤最清楚自己母妃了:「可不是,她膽子挺大的。」
能當場逃婚,還把兒子拉出來當擋箭牌,這可不是一般女子做得出來的。
猶豫了半天,蕭清羽滿臉通紅地丟了個東西過去,猶如燙手山芋一樣:「這是母妃送給我們的新婚禮物,你自己收着吧,我不要。」
這東西簡直讓她臉紅心跳,收下也不是,丟了也不是,乾脆讓楚懷殤放着好了。
楚懷殤一看,是本畫冊。
可他隨手翻看裏面的內容,頓時眼中一閃,仿佛有一團火焰冒起。
居然是本春宮圖冊!
每一頁都畫着一男一女,不着寸縷,姿勢各異,簡直看得人血脈噴張,浮想聯翩。
「哈哈哈哈母妃居然送這種禮物給我們,有意思,母妃真是用心良苦啊!」
楚懷殤大笑起來,難怪清羽會臉紅,感情母妃和她說了這些事,再看她又羞又窘的樣子,更忍不住想逗她。
楚懷殤一本正經地翻看着,猶如在欣賞什麼大國手的畫作,不斷地點頭道:「好,好,太好了。原來還有這麼多花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清羽,新婚之夜咱們照着試試」
「楚懷殤!你閉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蕭清羽嬌嗔一聲,臉紅得仿佛要滴血:「你要再說,看我不把你嘴撕了。」
「這有什麼害臊的,夫妻之間,這種事很正常。」
「閉嘴!我不要聽!」
「不聽也行,到時候直接試試」
楚懷殤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蕭清羽推出了門,呯一聲的門關上了。
忽然,門又打開了,一本書丟了出來,屋裏傳來蕭清羽又羞又氣的聲音:「帶着你的東西快走!楚懷殤,明天我也不想見你了!可惡!」
聽着門外傳來的大笑聲,蕭清羽靠在門後,臉紅心跳。
蒼南國,永和二十八年,十月初五。
太子楚懷殤大婚,迎娶蕭氏清羽為太子妃,舉國歡慶,大赦天下。
皇城飄紅,百姓喜氣洋洋,大街上圍得水泄不通,看着浩浩蕩蕩的鑾儀衛抬着八抬大轎,鼓樂齊鳴,從永定門出來,繞全城一圈,最終進入皇宮。
七十二響禮炮,漫天的煙花,文武百官及其各國來使激動地看着穿着大紅蟒袍的太子,身姿筆挺地和穿着鳳冠霞帔的太子妃,踩着紅地毯一步步走上了交泰殿。
一系列繁瑣的儀式,冊立禮、奉迎禮,蕭清羽終於被兩位教習嬤嬤和寧淺月攙扶着進了喜房。雖然累得猶如打了一場仗,她全程猶如牽線木偶一樣,但心裏卻是甜蜜的。
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快天黑了。
蕭清羽只在轎子裏偷吃了一點糕點,還是寧淺月有經驗,提前讓她藏在衣袖裏的。
她坐在喜床上,蓋着蓋頭,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得見周圍人說話聲,寧淺月讓教習嬤嬤和宮女等都出去,然後又給她端了盤糕點和茶水,讓她墊墊肚子,等她吃完收拾好,才關門出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蕭清羽算着已經快到酉時了。
她聽得到桌上紅燭的燃燒聲,空氣里還有合卺酒的香氣,門外宮女太監不時走動經過,遠處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