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府還是厲害。
趙拓就笑:「喜歡明日就叫人再做。」
「明日我試試別的。」莊皎皎一點不客氣。
出嫁前,娘家是家,出嫁後,這就是自己家。
要過幾十年呢,她才不會客氣。
趙拓就被她這直白不客氣給弄的心情可好了,又喝了幾口那個沆瀣漿,給莊皎皎夾菜。
莊皎皎也給他夾菜,禮尚往來嘛。
吃飯的功夫,外頭就又下雪了。
兩個人吃好了,換了去裏屋歇着。
指月等人將熏籠搬過來一些。
趙拓摸了摸:「燒的不太旺吧?加點炭,不必節約。府中足夠用。」
莊皎皎點頭,指月就去加了。
其實這時候是真的,冬天不缺炭,夏天不缺冰。
沒加多是怕屋裏一會熱,並不是節約。
「今日在外,聽了一個笑話說給娘子聽。」趙拓伸長腿,坐的恨死不端莊的笑道。
莊皎皎沒說話,只是側身過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端愨公主與駙馬爭執,被駙馬打了。然後宮中傳話,公主德行不修,禁足了。」
「是傳旨?」莊皎皎驚訝。
「沒有傳旨,這種丟人事,怎麼會傳旨,只是傳話了。」趙拓笑道。
「是駙馬打了公主,竟還是禁足了公主,可見公主又做了什麼事。」這個趙慎,真心,不管出了什麼事,大家第一感覺就是她作死了。
「她把駙馬跟前的一個女使毒啞了。」趙拓道。
「啊?」莊皎皎茫然。
「說是人家聲音好聽,聽着厭煩,就毒啞了。偏那女使是駙馬的奶媽子親生女。日常當妹妹養着的。只等着歲數差不多就風光大嫁出去的。」趙拓搖頭。
「倘或管家偏心了她,那只怕是馬家都要跪在宮門口求休妻了。」趙拓嗤笑。
莊皎皎不知道說啥好,這馬家也是上輩子做了孽?跟公主成親了呢?
「怕也有上回在益王府里鬧的緣故?」莊皎皎問。
「想來也是,益王雖說不是官家親兄弟,也是比較親近的一脈了。那瘋女人做事不顧場合不管人。」
趙拓笑的很是意味深長:「趙慎也就如今了。以後呵呵。」
官家歲數大了。
如今她連太子和太子妃都得罪的差不離了。
本來也不是一個娘生的,雖說都是官家的子嗣,能多親?
以後有她受罪的時候呢。
莊皎皎看他這明顯幸災樂禍的樣子也笑:「上還有兩位長公主,她確實」
「咱們不惹她就算了。」莊皎皎道。
「大娘子聰慧非常,自然不會惹她的。」趙拓笑道。
莊皎皎就看他:「前些時候,五嫂嫂叫她那般說。我想着,換了我,想來也沒什麼好辦法。我是不惹她,可她要是來說我呢?」
趙拓就嗤笑:「什麼貴重的?她那德行,就是官家也是明白,你便是打了她那臉又如何?放心,有我。我雖然不算什麼厲害人物,也不許旁人侮辱我家的大娘子。」
莊皎皎就笑起來,要的就是這話:「那日後旁的人要欺負我?郎君可管?」
趙拓叫她笑的心痒痒,拉她的手:「你能叫人欺負了?放心,有人敢欺負你,我給你出氣就是了。我都不嫌棄你,誰敢?」
莊皎皎就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倒是嫌棄我什麼?還要說我是庶出呀?」
正這時候,指月幾個將炭火加上了,屋子裏暖烘烘。
「嘖,這回可是你提起的。」趙拓往後靠。
其實不管什麼問題,當你能無所謂的提起,完全不怎麼當一回事了,那就真的不算事了。
比如庶出。
你總是怕人說,總覺的人在意,那就真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