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哪裏,都是她沒有理。
再揪着也沒有什麼用,只能先這樣,當然背地裏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也不早了,你們也回去吧。天氣變化起來,都好好照顧自己身子。」王妃扶着女使的手笑了笑就走了。
三人只好起身送。
然後出了正院。
二娘子這會子滿肚子都是火氣,自然看誰也是不順眼。
「六弟妹如今實在與過去不同,我一直當六弟妹是個不善言辭的,結果竟是我看錯了。」雖說莊皎皎沒站隊,算是兩邊都提到了。
可沒幫她,也差不多了。
「二嫂嫂說的是,從前是姑娘,如今是婦人,是該有些不同了。」莊皎皎笑了笑:「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我那裏還有不少事呢。」
「六弟妹忙着,我自然不敢耽誤的。」二娘子哼了一聲調走就走。
小李氏和莊皎皎原地福身,然後也各自撤了。
「二嫂嫂對你發火也沒用,本就是她的人做錯事。」小李氏道。
莊皎皎笑了笑。
這小李氏也是虛偽,方才還是站在二房這邊的。
見莊皎皎沒有交談的意思,小李氏也不說了,兩個人在岔路口分開,各自回去。
清景園裏,莊皎皎脫了外頭的褙子,又將釵環卸了幾樣。
「二娘子進門二十多年了,仍舊沒能插手進府里的事。可見這後院裏,早就叫王妃捏死了。」莊皎皎笑了笑:「我近來倒是知道了不少事。要是二娘子早年能想到如今只怕不敢心狠手黑,叫二房至今沒有兒子。」
也不是沒機會。
只是吳氏年輕時候,自然不肯叫妾室先生孩子。
偏她自己也生不出來,如今放開了,可後院權柄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
這不,又折進去一個吳婆子。
「是啊,這可真是,吳婆子還是她娘家的人,這以後,更是沒人敢賣命了。」指月道。
「讓她們爭去吧,我守着自己這清景園就行。我們家小門戶,沒什麼人用。自然也沒人手可以安排出去。」莊皎皎笑道。
何況,她也看出來了,趙拓也沒叫她插手府中事物的意思。
正好。
關起門來過日子多好,何苦惹一身麻煩呢?
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多少事,王妃一天都忙不過來的。
誰稀罕誰去。
不過想來,嫡子與他們追求不同。
畢竟,嫡子以後是要襲爵的。
至少莊皎皎現在是這麼想的。
府里這點事,是不能往外說,可自家府里還能瞞得住?
下午時候,二郎剛回來就被吳氏請去了正屋裏。
「什麼事非得叫我來?」二郎坐下,面色不怎麼好看。
「你怎麼還嫌我叫你來!這樣大事,你不關心?」吳氏氣了一天了。見自家男人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大事?不過一個婆子!不是還活着?」二郎皺眉。
王妃最後將那十來個吃酒賭錢的全都打了板子趕出去了。
吳婆子送回吳家,不過吳家也不會要她了。
二娘子眼圈一紅:「那是我娘家帶來的人,最是忠心。」
「已經出了事,還能如何?我也說你幾次了,府里的事,既然暫時插不上手,就先別管。你非得倔。爹爹叫王妃管家,自然有爹爹的意思。你也大度一些,遲早的事。何必急在一時?你看這些年罷了,你也別鬧了,安分些過日子吧。」
二郎說着就起身了。
兩個人關係原本也沒這麼冷淡的,只因之前一個小娘的胎無故落了,實在蹊蹺。
縱然是找不出證據,可也知道是二娘子手筆。
主要是那落的還是個男胎。
小娘也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