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人暈死過去了,太醫說,腹中孩子已經很大了,這個時候強行墮胎」
蕭承恩的臉色有些難看。「一群廢物。」
手指慢慢收緊,蕭承恩轉身拽着暗衛的衣領。「薛京華,去找薛京華!」
他不會讓青鸞死。
「王爺,薛神醫來過了,說青鸞是南疆女,控蠱體質,除了南疆老者,無人能」暗衛驚慌跪地。
蕭承恩的眼眸瞬間沉了一下。
老者已死,這是各國皆知的事情。
「王爺息怒!」暗衛低頭。「薛神醫說,如今的朝陽郡主是老者最後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公開承認的傳承人,聽聞朝陽郡主現在邊關木家軍,也許她有辦法。」
控蠱之人體寒,南疆女多不能生育,能救青鸞的現在只有朝陽。
蕭承恩深吸了口氣,手指握緊到青筋暴起。
朝陽
呵,蕭承恩冷笑了一聲。
他與朝陽之間的矛盾根深蒂固
從前蕭承恩不信命,更不信什麼風水輪流轉。
當初蕭君澤為了朝陽來求龍血果,他沒有給蕭君澤機會,甚至侮辱折磨。
如今,倒是輪到他去求朝陽了嗎?
邊關,木家軍。
營帳內,朝陽安靜地看着手中的醫書,若有所思。
「姐姐,吃東西。」阿雅和阿木寸步不離,只要沒有什麼事情刺激,蠱人還算安穩聽話。
朝陽搖了搖頭,繼續翻看醫書,一夜未眠。
謝允南那小子一直躲着朝陽,看見朝陽就像看見了鬼
「朝兒,一夜沒睡?」木懷成走進營帳,有些擔心。
「我想,儘快治好懷臣哥哥。」朝陽點頭,有些無力地將腦袋靠在木懷成身上。「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木懷成心疼地揉了揉朝陽的腦袋,手總是下意識僵硬在半空中,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朝陽一心將他和木懷臣當做親人,可他卻對朝陽起了覬覦之心。
「朝兒,凡事盡力就好,連老者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懷臣哥哥不會怪你。」
朝陽搖頭,聲音有些哽咽。「可我會怪我自己。」
她會怪自己,怪自己學藝不精。
「哥,你幫我個忙。」朝陽起身,在木懷成耳邊低語。「幫我把謝允南抓來。」
木懷成愣了一下,抓那個哭包?
「好。」木懷成很寵地點了點頭,只要是朝陽的要求,他都會照做。
謝御瀾營帳。
謝允南被謝御瀾罰跪,一夜都沒睡,哭到疲憊。
謝御瀾並沒有告訴謝允南謝家滿門被殺的消息,只是讓他跪着,衝着大虞的方向跪着。
「姐我疼。」謝允南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
他膝蓋好疼。
謝御瀾沒有說話,也在一旁跪着,跪了整整一夜。
其實就算謝御瀾不說,謝允南也猜到了
謝家,出事了。
否則,謝御瀾不可能出現在木家軍,還投誠木家軍。
「姐」謝允南想和謝御瀾說說話,可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從小就厭惡自己。
謝允南身子弱,出生之前因為母親受了驚嚇,所以早產。
謝允南的母親是開山王府的小妾,因為謝御瀾母親的緣故,就算王妃的位置空了多年,也從沒有人再坐上那個位置。
女人們之間勾心鬥角,那麼多女人只有謝允南的母親最受寵,所有懷了謝允南。
謝御瀾看不上那些女人,更看不上謝允南。
可大虞傳來消息,讓謝御瀾對謝允南的母親有了新的看法。
同樣,也對這個從小就喜歡哭鼻子的弟弟給予厚望。
他,是謝家唯一的男人了。
「謝家,出事了」沉默了很久,謝御瀾的聲音沙啞。
謝允南反倒是安靜了,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看着地面。
他都已經猜到了。
他也不是傻子。
在木家軍營都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