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手指慢慢握緊,心跳越發慌亂。
胤承
「胤承呢?我要見他」朝陽只想見見胤承。
「娘娘請隨奴才過來。」
經過皇宮狹長而昏暗的通道,朝陽看見了守在外面跪着的後宮嬪妃,還有一眾太醫。
「娘娘,陛下遇襲,身中劇毒,重傷難醫我等奴才不敢輕下決斷,一切由娘娘來定奪。」常山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娘娘,陛下昏迷前,說他若是醒不過來讓您」
胤承這是在放權。
朝陽驚慌地推開常山,往內殿跑去。
來得路上,朝陽很矛盾,她擔心胤承和司馬烈串通一氣欺騙自己。
她擔心擔心胤承也背叛她,傷害她,欺騙她。
她甚至刻意放慢了腳步,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胤承。
可她沒想到,胤承真的出事了
床榻上,胤承的臉色蒼白,脈搏虛弱。
朝陽驚慌地查看胤承的傷口,中毒,受傷
在大禹皇宮,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到底發生了什麼?」朝陽冷眸回頭,看着跟進來的常山。
常山是第一次見朝陽,可卻心底一顫,跪在地上。
眼前的女人顯然給了他極其大的震撼和威壓。
朝陽的眼睛透着深沉的狠厲,這股視線與胤承極其相似。
常山大概了解了,為什麼胤承眼中再無其他女人。
因為朝陽,已經光芒耀眼。
「娘娘太后在宮中留下眼線,陛下剷除異己太過着急逼急了這些人。」常山垂眸,再次開口。「邊關軍的副將謝宏昌叛變,與謝家黨羽,太后黨羽聯合,陛下一時大意」
朝陽呼吸凝滯,邊關軍叛變?
難怪,邊關軍與司馬烈串通一氣。
原來不是胤承
是她錯怪了胤承
「按照我的方子,去取藥!」朝陽試探了下胤承頸部的脈搏,起身執筆寫了藥方。
常山安靜地接過朝陽的藥方,為她的沉着冷靜而折服
難怪,陛下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不惜下了這麼大的血本。
如若不是真的命懸一線怕都無法讓朝陽相信。
難怪,陛下敢孤注一擲,生死一線
胤承相信朝陽,一定會救他。
內殿外,後宮嬪妃一直跪在外面,情況不明朗,誰都不敢離開。
「你說,這突然冒出來的皇后,到底什麼來頭?」
「聽說就是奉天和親的朝陽郡主。」
「陛下不近女色,平日只寵幸馮婕妤一人,還以為是椒房專寵呢,沒想到又來了個皇后。」
幾個後宮女人跪在一起,話語裏透着濃郁的不屑。
一個遠嫁和親的郡主,在奉天沒權沒勢,憑什麼就能是皇后?
所有人都將不屑和不服氣寫在臉上,只有馮婕妤安靜地跪着,雙手握緊。
那個叫朝陽的女人
應該就是能讓她的陛下眼中獨寵的女人吧。
她方才偷偷抬頭看了朝陽,長相驚艷,身姿颯爽,與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但卻超過想像。
無力地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馮婕妤自嘲地笑了一下。
在沒有見到朝陽的時候她還在幻想,或許她的陛下只是比常人冷漠些,不懂得去愛而已。
可當她見到朝陽的那一刻開始,她終於明白她的陛下為什麼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她研墨,畫着山水畫,朝陽圖。
他在懷念的不是日出東方的朝陽,而是他心心念念的朝陽郡主。
「娘娘,藥全了。」
內殿,朝陽在沉着冷靜地處理着胤承的傷勢。
馮婕妤看得入了迷,居然挪不開視線。
這樣的女人,別說男人會着迷,連她都有些痴了魂兒呢。
「毒素侵入心肺,短時間內無法全部清除,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守着他,直到他醒來。」朝陽用絹布擦了擦胤承的額頭,小聲開口。「胤承,快點醒來。」
常山點頭,將鳳
第297章 胤承留住朝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