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剛走,蕭君澤的聖旨就到了。
禁軍統領親自帶人前來。
蕭承恩冷笑,慵懶的站在院落中,他知道蕭君澤不會放過他。
這一次,他也沒有打算反抗。
只要蕭君澤能放過青鸞。
視線有些不舍地盯着青鸞離開的方向,蕭承恩沉默了許久才回神。「不知道陛下有何旨意?」
皇宮,御書房。
朝陽端着茶點推門,看了眼一臉陰沉的蕭君澤。「陛下昨夜沒有睡好?」
蕭君澤哼了一聲,撇開視線。
根本沒睡。
「陛下在糾結什麼?」朝陽和普通宮女一樣,打掃着地上散落的草紙。
「蕭承恩的信。」蕭君澤將信拿給朝陽。
昨天夜裏,蕭承恩讓人送來的密函。
「蕭承恩?」朝陽一愣,不知道蕭承恩是不是又有什麼動作了。
「他」可信件中,蕭承恩只提及了青鸞,希望蕭君澤能放過青鸞,也放過裕親王府的所有人。
裕親王府,死他一個,足以。
「陛下已經有答案了吧?」朝陽淡淡問了一句。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斬草除根。」蕭君澤冷眸起身,有些倦意了。
「陛下不會這麼做」朝陽垂眸,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蕭君澤不會這麼做。
她甚至連求情的必要都沒有。
蕭君澤,他喜歡感情用事,有時候是弊端,但有時候也是好事。
畢竟,人有七情六慾,喜歡感情用事的人,好像更有血有肉。
「我以為,你會為蕭承恩求情。」蕭君澤苦澀地說了一句。
兄弟之間,到了今天這一步其實是一種悲哀。
「我為什麼要為蕭承恩求情?」朝陽一臉不解。「你為什麼總是以為我怎樣?」
「這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嗎?」蕭君澤有些惱羞,他只是下意識會控制不住自己,去猜測朝陽的想法。
「陛下,是朝陽錯了。」朝陽低頭認錯,能屈能伸得很。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出去站着,沒有朕的允許,不許離開!」蕭君澤讓朝陽在殿外守着,自己想要休息一下。
他有些困意了。
朝陽點了點頭,蕭君澤從來都是這麼陰晴不定,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站在外面就站在外面。
見朝陽沒什麼情緒變化,蕭君澤下意識躲在窗邊看了一眼。
朝陽真的站在院落的銀杏樹下,撿着地上的銀杏葉,好像沒有生氣。
鬆了口氣,蕭君澤安靜地看着朝陽。
原來,只是這麼平靜地看着她,也是一種心安。
裕親王府。
「陛下有旨,裕親王參與謀反,其罪可誅,但念及手足之情,撤親王爵位,貶為暉城太守,鎮守邊關將功補過,若再有任何異常舉動,殺無赦!」
禁軍統領收了聖旨,看了蕭承恩一眼。
顯然,蕭承恩並沒有緩過來。
蕭君澤沒有殺他,只是貶他去邊關三十二城?
呵蕭君澤,想做什麼?
「赦蘇家流放之人,可隨在暉城團聚。」統領最後說了一句,將聖旨放在蕭承恩手中。
沉默了很久,統領離開在又提醒了一下。「裕親王,陛下對您仁至義盡,您好自為之。」
蕭承恩單膝跪在地上,手指僵硬中還透着絲絲麻意。
仁至義盡
哈,當初蘇家是因為他才造反被流放,蘇婉兒也因為他的衝動而被殺
追根究底,如若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衝動和幼稚,又怎麼會讓自己在乎的人和身邊擁護他的人都受傷。
不過,蕭承恩想不明白,讓蘇家人與他在暉城相會,難道就不怕他們密謀繼續造反而留下隱患嗎?
還是說蕭君澤在等什麼機會,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
不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而且,當初他墜崖失憶,恢復記憶以後以為蕭君澤會報復甦家,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