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元鎮。
「大爺,最近咱們鎮子裏有大批陌生人來往嗎?」朝陽從街道經過,小聲問了一句。
一個扛着柴火的大爺搖了搖頭。「沒有。」
顯然,沒有人見過大批陌生人。
惠元鎮外圍已經被土匪佔據,可這些土匪也很聰明,知道他們搶劫了糧草必死無疑,畢竟木景炎不會放過他們,所以一夜之間連人帶糧草全部消失。
「不會離開,這裏。」何顧跟在朝陽身後,戴着斗篷遮面,警惕開口。
很顯然,惠元鎮四周防守嚴密,邊關的將士又都盯着這邊,那些古嘉舊部就算是搶走了糧草也走不出惠元鎮。
「這些人應該沒有把糧草運走,那麼多糧草,就算是分批次運走也會露出馬腳。」朝陽搖頭,絕對沒有離開。
可隱藏在惠元鎮,這麼大個鎮子應該去哪裏打聽?
「大爺,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鎮子上安家?」朝陽又問了一個人。
那人搖了搖頭。「這窮鄉僻壤的,最富裕的就是惠元鎮中心了,你去那打聽打聽。」
朝陽道了謝,帶着何顧往惠元鎮走去。
「你們聽說了嗎,城西剛開了一家青煙樓,說是裏面有男妓。」
「世風日下,咱們奉天把女人地位提高了,這煙花場所倒是做起男人生意來了。」
「這些做皮肉生意的,還真是什麼法子都敢想。」
「那京都好南風,那段時間,青煙樓的頭牌就是男子。」
朝陽坐在茶坊,喝了口竹葉青。
「茶里有毒。」何顧喝了一口,明知道有毒,還是喝了。
因為這點輕微的毒素對他和朝陽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朝陽挑眉,假裝中毒,昏迷在桌案上。
茶水裏是毒性很低的蒙汗藥,最多讓人昏睡,不會致死。
「就是這兩個人一路打聽有沒有陌生人來安家,我看他們就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咱們惠元鎮的規矩。」
「看這穿着打扮,是兩位富家子弟啊。」
小二說着就在朝陽身上摸錢袋。
何顧蹙眉,想動手,但朝陽不動,他也不敢動,只能裝暈。
「看着挺有錢的,怎麼就這點兒?窮鬼。」那人哼了一聲,掂量了一下錢袋。
「我看這位公子長得眉清目秀玉樹臨風,那青煙樓可收人呢,把這倆人買過去,怎麼不得十兩銀子?」
朝陽趴在桌上,嘴角上揚。
正愁沒地方打聽消息。
何顧懵懵的被抬走,不知道朝陽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能被人賣進勾欄院?
被賣進了勾欄院,朝陽值了十兩銀子,何顧只值三個銅板。
原因是,何顧體格太健碩,只能做些雜活,上不了台面,接不了客。
何顧雖然不說,但是他很不服。
朝陽忍笑看了一眼被綁住手腳的何顧。「你說,差距怎麼這麼大呢?我值十兩銀子,你只有三文錢。」
「小姐值錢。」何顧懵懵的說了一句。
朝陽耳朵動了一下。「來人了,先裝睡。」
「這倆人怎麼還沒醒,劉老三他們這是下了多少蒙汗藥。」
「陸家山莊的陸公子好南風,就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這男人哪比女人香,怎麼看都是煙花樓的姑娘們好。」
「你懂什麼,人家就好這一口,有錢就是大爺,人家要小雛,你就只管給人家找。」
「掌柜的說撿到寶貝了,這個值錢一百兩銀子。」
來人指了指朝陽。「看着眉清目秀,長得真不錯,說是個姑娘我也信。」
「趕緊把人抬走,扔轎子上,陸公子要親自調教。」
朝陽很聽話的被人抬走,沒有反抗。
惠元鎮是奉天邊城的一個重要樞紐,很多他國的商人進入奉天的必經之地。
惠元鎮雖然偏僻,但卻也出過富甲一方的商人,其中以陸家山莊為首,號稱富可敵國,比江南之地的富商還要更富有。
此次戰亂,江南之地的那些貪官污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