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緊張的抬頭,眼底透着迫不及待的試探。「你說真的?我母親說過什麼?」
「朝兒當年我能成功離開奉天,是因為白姨救了我,他去求了沈清洲,沈清洲才將我從那些人手裏救了出來。我不知道白姨答應了沈清洲什麼,但沈清洲突然要送我回大虞,還肯暗地裏幫我奪回皇位,扶持我登基。」
胤承小聲解釋,想讓朝陽相信他。「朝兒,我離開奉天的時候,白姨找過我,她說你是木景炎的女兒,沈清洲一定不會放過你,她隨時可以去死,可你不能,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應該去追逐你想要的自由,她希望我強大自己,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之前,不要見你」
朝陽緊張的看着胤承,她信任胤承。
她只有胤承了
「我真的,是木景炎的女兒」之前朝陽也調查過,木懷臣也拿了木景炎的家書去沈清洲府中救她,可朝陽一直將信將疑。
如今胤承也這麼說,朝陽就信了。
心也像是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她是木景炎的女兒
朝陽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總是想起沈清洲那張可怕的臉。
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朝陽也曾經無數次懷疑自己是沈清洲的女兒。
如果她真的是沈清洲的女兒,她怕是連自殺的心思都會有。
因為血脈這種東西就是一種無形的枷鎖,她若真的和沈清洲有了關聯,這輩子都無法真正的自由。
還好不是,還好
光是想想,朝陽就覺得可怕。
「胤承,幫我查查西域暗魅樓。」朝陽蹙了蹙眉,看寧河的樣子不會輕易放過她,她若是想離開南疆也必須幫扶搖除掉寧河
這麼一來
她就必須了解暗魅樓,知彼知己。
暗魅樓的人對她知根知底,她卻對暗魅樓知之甚少。
為了真正自由,為了逃出去,她必須反擊
南疆,皇家驛站。
黑暗中,幾個身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一陣微弱的涼風吹進房間,窗戶外飄進一縷白煙,很快幾個黑衣殺手衝進房間,衝着床榻上熟睡的蕭君澤刺了過去。
「有詐!」幾人刺了幾下,掀開被褥卻發現是兩個枕頭。
警惕轉身,門窗早已經全部重新閉合。
「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朕的命?讓朕來猜猜。」角落裏,蕭君澤安靜的坐在黑暗中喝茶,眼眸低沉,嘴角帶着冷意。
幾個殺手什麼話都沒說,互相看了一眼,衝着蕭君澤殺了過去。
蕭君澤諷刺的笑了一聲,笑他們不自量力。
「嗚嗚」
原本蕭君澤是佔上風的,可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笛聲。
緊接着,蕭君澤胸口就開始翻江倒海,血腥氣開始濃郁。
有人在控制他體內的毒蠱
該死!
蕭承恩已經死了,知道他體內有毒蠱的人不多,身邊出了叛徒?
「嗯」殺手趁蕭君澤毒發,一劍刺穿了蕭君澤的心口,乾淨利索。
門外,蕭君澤的暗衛都沖了進來,驚恐出手,一個個都慌了手腳。
「陛下」
蕭君澤捂住胸口,呼吸急促。
血液從嘴角湧出,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奉天與南疆交界處村落。
蕭承恩一身農家樵夫裝扮,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依舊無法遮擋他骨子裏的皇族氣質。
青鸞也穿了一身樸素的農婦衣服,坐在院落里摘這青菜。「弈塵,我摘點青菜,你去山上打一隻野雞,晚上燉蘑菇可好?」
蕭承恩笑了一下,寵溺的揉了揉青鸞的腦袋。「婉兒別弄了,等我回來我洗。」
「青菜都不讓我洗,山下大娘說的真沒錯,你是想把我當千金小姐啊?」青鸞笑着打趣,臉上洋溢的是不必言說的幸福。
「對不起」蕭承恩的雙手僵了一下,慢慢蹲在青鸞面前。「對不起婉兒雖然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青鸞緊張的看着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