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起身,將桌案上的那些畫像拿了起來,草草翻看了一下。「常山,為君者若不能隨心而動,那要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做什麼?當真那般偉大,為了天下蒼生,黎民百姓?」
胤承冷笑,將所有的畫像都撕碎。「朕要的權利,是隨心所欲,隻手遮天。」
常山驚慌的跪地低頭,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天下蒼生與朕何干?朕在位一天,不讓他們風餐露宿,不讓他們受戰火波及,他們便該臣服!朕娶誰,想娶誰,應該娶誰,難道自己還做不了主?」胤承握緊手中的碎片,冷聲轉身離開。
常山一直跪在地上,胤承沒有讓他起身,他便不能起身。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是最難猜測的東西。
都說帝王家無情,常山既慶幸胤承有心,有情。
又擔憂胤承將來會被現實擊垮。
身在皇位就是一個詛咒,總有一天,人心會變。
會被權利左右,會被利益誘惑,會變成這權勢的奴隸。
沒有人能逃脫,也沒有人可以例外。
常山很好奇他們家陛下心中之人是何方神仙,又不確定這份愛能維持和持續多久。
東陽城,關外戰地。
朝陽和胤承對戰,兩人打的異常精彩和觸動人心。
謝御瀾實戰能力很強,身高和力量上都佔優勢。
而朝陽優在身手靈活柔軟,擅長近身暗殺。
謝御瀾的長槍帶着呼嘯而過的風,殺傷力極重。
朝陽蹙眉,沒有閃躲,硬生生挨了那一棍子。
巨大的衝擊讓朝陽眼前有些發黑,喉口瞬間血腥氣濃郁,連呼吸和心跳仿佛都有一瞬間的停滯。
這個女人太強了
「朝兒!」木懷成驚慌握緊雙手,他想上前,可也知道兩軍交戰的規矩。
朝陽吐了口鮮血,反手將短刃抵在謝御瀾的下腹部,用力將她鎧甲縫隙處劃開,鮮血瞬間湧出。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哼」謝御瀾冷笑,並不將朝陽放在眼中,也沒有將自己肚子上的那一點點小傷放在眼中。
朝陽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謝御瀾太大意了。
「謝將軍,兵不厭詐。」朝陽旋身處處擊打謝御瀾的上肢穴位,刀尖多次觸及謝御瀾的肌膚卻突然反手換成了重擊。
謝御瀾連連後退,用力將長槍插在地上,呼吸急促。
這個女人
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驚愕,這個女人的身手和暗殺技能太強,明明有多次機會可以殺掉自己,卻偏偏收了手?
朝陽撐不住半跪在地上,再次吐血。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視線除了劍拔弩張,更多的是欣賞,對對方的欣賞。
朝陽是欣賞謝御瀾的,謝御瀾對朝陽同樣也充滿了好奇。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掙扎了,就算你死了,也贏不了我。」謝御瀾很自信,即使朝陽身手再快,在長武器下她依舊不佔優勢。
「是嗎?將軍似乎有些過於自信了。」朝陽笑了一下,慢慢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不知道將軍現在是否感覺眼前發黑,頭暈?」
謝御瀾臉色一沉,不知道朝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眼前突然有些眩暈,謝御瀾低頭看着自己肚子上的那一刀傷口。
明明只是小傷,怎麼會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血浸濕了整個底衣。「你做了什麼」
「腹部命門處有出血口,若是被劃傷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但我同時擊打了你會門,天陰,封主等主要穴位,這些穴位被擊打會加速血液外涌,很快你就會失血過多,失去力氣」
「朝陽!」謝御瀾的怒意有些濃郁,握緊長槍就想除掉朝陽。
這個女人若是為敵,太過危險。
「將軍你可別怪我,我說了,兵不厭詐。」她是毒谷老者的徒弟,除了武功和治病救人,她也可以靈活運用到殺人中。
朝陽自信的站在原地,她相信這時候謝御瀾已經沒有力氣了。
可謝御瀾居然還是拿起了長槍,衝着朝陽心口的位置刺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