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皇宮。
「陛下,扶搖公子要將鳳梧公子帶去東南軍營。」
蕭君澤揉了揉眉心,他還真是一刻都不能離開謝御瀾。
「他有把握能保護好鳳梧?」蕭君澤沉聲問了一句。
「扶搖公子說鳳梧公子在他身邊比在您身邊安全。」
蕭君澤臉色沉了一下。「讓他帶走。」
暗衛離開,朝陽端着參茶走了進來。「陛下,夜深了,不睡嗎?」
「你可以認為你在暗示我?」蕭君澤伸手扯住朝陽的手腕,用力拉到懷裏,讓朝陽坐在他的腿上。
「你想多了。」
朝陽咬牙。
「還有些軍務要處理,累了就先去睡,嗯?」蕭君澤柔聲問了一句。
「不累,陪你。」朝陽抱住蕭君澤,趴在他懷裏。
「嗯。」蕭君澤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摺子。「游弋姜玉瑤他們,已經到了丘陵之地,明天,蕭承恩應該就能與他匯合了。」
「也不知道青鸞如何了,這丫頭眼睛裏只有蕭承恩,完全沒有我這個主人。」朝陽幽怨的說了一句。
除了定期的保平安,青鸞一點要回到她身邊的意思都沒有。
「有何顧在,把青鸞送給蕭承恩吧,皇位沒搶過我,總不能讓他太悽慘。」蕭君澤笑着調侃。
朝陽被蕭君澤的說法逗笑。「陛下,您這話,是皇帝該說的嗎?」
真是不像個正經皇帝。
「我本來也不想當皇帝。」蕭君澤幽怨。「我想帶你離開。」
「那孩子們呢?」朝陽聲音沙啞。
她在得知蕭君澤有可能會死在巫山之戰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想帶着蕭君澤逃。
逃離皇宮,逃離這一切,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找個戰爭波及不到的地方,安度餘生。
「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那麼多了。」蕭君澤小聲呢喃。
他無法做到將孩子也帶走,世外之地適合他和朝陽,卻未必適合孩子們。
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與世隔絕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
何況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無論是念晨還是慕陽,都要遠離他才好。
「蕭君澤你在學沈清洲和白狸嗎?」朝陽哼了一聲。
可眼眶卻紅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現在的處境,真的像極了當初的沈清洲和白狸。
對待孩子,他們愛到願意付出生命,可無法做到兩全其美。
身在這個身份,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突然,有些理解那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了。
「其實,沈清洲還好,如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他的女兒,怕是連天上的星星都能給你摘下來。」蕭君澤開始替岳父說好話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朝陽將下巴抵在蕭君澤的肩膀上,幽幽開口。「沈清洲,是給了你多少好處?」
「不敢」蕭君澤倒吸一口涼氣。
邊城,營帳。
沈清洲看着手中的密函,視線看了眼微微晃動的燭火。
有人來了
一隻纖細皙白的手指從肩膀上滑了下來,一路向下。「大人長夜漫漫,可是無心睡眠?」
「妖孽。」沈清洲揚了揚嘴角,反手將白狸壓在桌案上。
大虞邊關的情況趨於穩定,她便第一時間來找沈清洲了。
也許是前半生分離了太久,往後的餘生,她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大人,可有想我?」白狸仰着脖子,修長好看的頸部勾人的誘惑。
沈清洲眯了眯眸子,伸手捏住白狸的下巴。「知道回來了?」
「大人說的好像我們有什麼關係一樣。」白狸打開沈清洲的手指,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我是你的什麼人呢?出去就要知道回來?」
沈清洲將白狸橫抱起來,走到床榻邊。「朝兒隨蕭君澤回京都了。」
白狸哼了一聲。「轉移話題。」
沈清洲嘆了口氣,拿白狸沒辦法。「慕容狄在西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