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燒……燒死的?」
;;;元凌啞聲道:「是,他們把她救出來時,她已經被燒傷大半,人也只剩一口氣,沒能救回來。」
;;;皇后緩了一陣,可都怎麼也緩不過來,一口氣哽在喉間上不來也下不去,最終身子一抽,噴出一口血後,人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元凌抱着她驚慌大叫:「母后!母后……」
;;;叫了幾聲沒反應,元凌立刻扭頭大叫:「來人,太醫,快傳太醫!」
;;;太醫很快就再來了,給皇后一番望聞問切後,說皇后是受了刺激急火攻心,加上身上有傷身子虛弱暈過去的,昏迷一陣後就會醒來,讓他不必擔心。
;;;元凌鬆了口氣,立刻又讓給她重新包紮後面的傷,剛才一番激動已經撕扯到了傷處,眼下正在涌着血水,後面都濕紅一片了。
;;;一番折騰,安置好了皇后,命人看着皇后後,元凌又出去,去了明安公主以前住的安和殿那裏。
;;;之前是因為明安公主腿傷,後接連出事,皇后不放心,便把人接到了青鸞殿親自照顧,如今人死了,一早就被皇帝下令送回她原本住的宮殿等待入殮,也已經吩咐宮中各司協力辦喪,現在整個安和殿都被佈置成了靈堂。
;;;元凌直接走進內殿,走到床榻前緩緩跪下,看着床榻上明安公主的屍體。
;;;宮人已經給她收拾過換了整齊的衣物,可是怎麼也遮不住臉上的燒傷,瞧着十分煞人,可他卻不在意,伸手撫着那血淋淋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馮寬從外面進來,卻並不過來,只跪在寢殿中間。
;;;跪下行禮,恭聲喚道:「殿下。」
;;;元凌收回手,沒回頭,只是低聲問:「如何?」
;;;馮寬立刻道:「昨夜的火,卻非意外而起,而是有人蓄意縱火,且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居住的寢殿都被人從內頂住封閉,外面很難撞開,根據青鸞殿的殘存痕跡來看,整座大殿地面和牆面都被人塗抹過油,所以起火後火勢也瞬間蔓延整座大殿,且無法撲滅。」
;;;寢殿被從內頂住才沒能及時救人的事情元凌早前便聽昨夜救人的禁軍說了,沒意外,倒是後者……
;;;元凌立刻側頭看向馮寬:「抹了油?」
;;;馮寬頷首:「是,據屬下問了昨夜青鸞殿的人和後來來救火的禁軍,依他們說的來看,昨夜的大火蔓延的速度過於詭異,不像是自然蔓延,倒是想有什麼東西引火蔓延。」
;;;「何況,青鸞殿地面和牆面所用的漆料皆是有防火之效的,本就不易起火,何況是這般大火,除非是有易燃物引火,否則絕不可能蔓延的這麼快,而唯一的可能,便是在此之前,有人曾偷偷在殿中各處都抹了易燃的油。」
;;;「可是青鸞殿是皇后娘娘的寢殿,內外把守都十分森嚴,外人絕對不可能進來四處抹油,如此看來,定是青鸞殿內的人做的,且此人絕對不是尋常宮女太監,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都是多年心腹,不可能被收買,只能是一早就安插在青鸞殿的人。」
;;;元凌聞言,當即閉着眼,咬牙切齒:「是本王一直小看他了。」
;;;他早就猜到這場大火是元決策劃的,眼下也不過是在查這場火怎麼燒起來的,為何能燒成這樣,撲不滅,還這般迅速地蔓延,如今也有答案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元決的報復對象不是對他,他聽了皇后的話加以防範,身邊加了保護的人,也叮囑了下面的人不要輕舉妄動,給元決可乘之機,卻沒有讓宮裏的皇后也加以防範,這才有了這次的血之教訓。
;;;他只以為到底是宮裏,皇帝還在,又這般忌憚元決,元決還不敢在宮裏做什麼,滑膩也不會容許元決做什麼,何況,青鸞殿內外都在他們的控制中,元決沒有下手的機會的,可是,還是小看了元決,高估了自己。
;;;元凌問:「可查到縱火之人是誰?」
;;;馮寬道:「未曾,昨夜火勢太大,青鸞殿的人燒死了不少,且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寢殿被從裏面頂門,屬下猜想是守夜的宮人所為,只是那些宮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