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鮮血浮動在雨夜旁邊,漸漸地化作一把劍的形狀,伸手握住,抬眸看着眼前的幾人,「我哥哥呢?我或許會讓你們死得輕鬆一點。」
灰衣聽了雨夜的話不怒反笑:「東方弋陽?東方弋陽那個蠢蛋,明明知道你是個禍害,竟然還拼了命地保護着你的屍體……」話音未落,雨夜的劍就砍了過去,即使知道東方雨夜的手段,灰衣也只能堪堪躲開了雨夜的攻擊,其餘人也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不過是一個女人,一頭獅子罷了,自己幾人早就今非昔比,卻被一個死去幾百年的女人嚇到,真是……這般想着,莫名的有了信心。
屍群嗅到了空氣中甜腥的味道,從兔子天樞那裏轉身狂奔而來,「不自量力!」King冷斥一聲,無數的閃電劈在屍群中,但是屍群奔跑的速度並不減弱,King一行人震驚,難道這些噁心的東西竟是不死之身嗎?!
「哈哈哈哈!」眼見King的手段毫無作用,囂張的笑聲響徹天空,回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態,均是怒從中來,看着自己帶來的這些「乖孩子」,若不能將這女人帶回去卸成塊,難泄心頭之恨。藍衣人就開始口無遮攔:「你那蠢哥哥早在一千年前就化成灰了。」
沒人看見聞言的雨夜雙眼變得血紅,灰衣人攤開雙手,一副睥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又好似告訴遠處的兔子和天樞,「我們可是超越人類的存在……」黑衣則是用那種看見美食垂涎欲滴的眼神盯着雨夜,空氣中的美味實在是……伸出長長的舌頭舔着下唇,很久沒有遇到這麼美味的鮮血了,那垂涎的眼神轉而盯着雨夜手中的血色長刀,口水不停地從嘴角滴落……
King不停阻擋着屍群的靠近,一邊觀察着雨夜這裏動靜,看不遠處的人雙眼赤紅,口角掛着涎液的樣子,心中作嘔……遠處的兔子和天樞借着閃電的光也看清了後方的情形,心中發毛,明明還是人的皮囊,卻分明給人野獸的感覺。
「已經不是人類了嗎?」雨夜將目光轉向流着口水的那個「東西」,掃了四人一眼。聞言,四人靜了片刻,那流着口水的東西似也恢復了些意識,只是,到底曾經作為人類的回憶也被現在的狂妄代替,「我們自然不是人類那樣螻蟻的存在!」藍衣人高昂着頭說着。
「哼,」雨夜嗤笑,「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忘了,這就是變成這副垃圾模樣的代價嗎!」
「你!」藍衣怒呵,卻被一旁的灰衣制止了,厭惡的眼神看向雨夜,狂妄地說着:「你呢,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團腐肉罷了,到底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們!」
「呵呵,」雨夜不怒反笑,「是啊,我是沒資格,但是——」雨夜拖長聲音,「為了感謝你們將我和King送至此,我覺得有必要回、份、大、禮!」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縱使幾人這會兒底氣很足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哥哥的死和你們脫不了干係吧?」灼人的紅瞳里仿佛能隨時滴出血來……
雨夜望向最後那個始終包裹在黑袍中的男人,眼裏沒有一絲波動,「還有你,我親愛的未婚夫!」終於,那巋然不動的身影也出現了晃動。兔子和天樞也是一驚,但卻不能分心思考,真是窩火!
「我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吧,想必你還是個大功臣對嗎!」那隱藏在袍中的人依舊沉默着,雨夜眼神漸漸向下移動,輕啟薄唇,話里不帶一絲情感:「不然,我的腿怎麼會移植到你身上去呢!」
一雙慘白的手伸出袖筒,輕微顫動的手脫下帽子,露出一雙血紅的眸子,點綴在慘白的臉上,雨夜眯起了眼睛,「我的眼睛也被你挖去了。」十分肯定的語氣。
而正在與屍群膠着的天樞和兔子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甚至遠遠超過先前的認知,只是看着殺不死的屍群,這些只好等結束了再說,真相觸手可及可是卻無法詢問,這樣的現狀讓兩人格外抑鬱,只好化震驚為戰鬥力,狠狠地擊殺活屍……
「雨夜……」毫無血色的薄唇吐出了兩個字,異常沉重……「閉嘴,不要髒了我的名字,我聽着噁心!」雨夜不由想起眼前的人以前在輪椅上溫潤陽光的樣子,再看看現在只覺得心中作嘔,明明還是那張臉,卻仿佛隔了幾個世紀,拉開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雖然自己的死不是這個人直接促成的,但也有着不可磨滅的原因。
而身後的King更是直接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