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東方子夜的手腕!
「你幹什麼!」逄義嘶啞的聲音夾雜着掌風從背後襲來,還未接觸到雨夜的衣角,就被紫色的閃電甩出去老遠……
「砰——」一聲悶響,逄義重重砸在了張青的腳下,許是覺得和自己同病相憐,張青彎下身去扶被雨夜完虐的中年人。
這一躬身,張青當即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出來,熱淚盈眶!
逄義察覺到自己臉上低落的溫熱液體,模糊的瞳孔中映入張青喜極而泣的臉,當下顫動着嘴唇說不出話……
東方子夜深知自己的人沒一個是雨夜的對手,他們的忠心他知道,正因為此,他才不願他們因為自己得罪了這個男人!艱難地揮揮手,喘着氣說道:「退下……」兩個字說完,又開始咳嗽,小燚苦着臉站着,小手幫東方子夜順氣兒。
雖然心中不願,可是沒有一個人違逆東方子夜的命令,提劍準備上前和雨夜拼個你死我活的眾人滿臉不甘地退下,靜默不語……
仿佛周遭的一切與自己無關,雨夜平靜無波的眼眸在東方子夜身上逡巡了一圈……手指輕動,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讓其他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你這破爛身體竟然還能活着,真是有夠頑強的……」另一隻手摸摸下巴,肯定地點點腦袋,雨夜一本正經地感嘆了一句……
隨口的一句話,讓眾人心中怒火再次翻騰!
「你說什麼?!」厲目圓瞪,幾個離得近的士兵氣勢洶洶,就欲上前,藍色的玄氣暴漲!
「退下!」在雨夜皺眉前,東方子夜當即冷喝了一聲,制止了士兵的激憤。他不願看到眼前這個俊逸的男人一怒之下殺了這些追隨自己多年的屬下,別看東方雨夜一副清瘦的骨骼,可是那眼底的瘋狂和隨性才是讓人顫抖的更深層次的恐懼。
東方子夜,一個常年與人廝殺。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也看不透雨夜的深淺,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可以做自己兒子的男人很危險。即便現在雨夜好奇一副寶寶探究的認真模樣,可是東方子夜直覺眼前的男人,瘋狂起來可能根本就不會是個人!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險,他們不將世俗的條條框框放在眼中,只隨心而為。一念之間也許是佛,也許成魔!說得好聽是瀟灑不羈,恣意人生;說得難聽,那就是目無法紀,肆意妄為,說白了,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這樣的人惹不起就躲!能躲多遠躲多遠!
不得不說,東方子夜對東方雨夜的認知還是很準確的!
雨夜迎着東方子夜探究的眼神,眼中靜如止水……指尖微動!
東方子夜當即感到一股溫和的力量從手腕間緩緩流淌進入血液,在身體四處游弋……
闔上眼睛。用玄氣引導着那股溫和的力量,胸口的撕裂般的痛楚漸漸緩和,蠟黃的面色也漸漸透出了健康的紅暈,嗓子干癢的疼痛有所緩解……
所有人這次終於不再對雨夜抱有敵意,東方子夜漸漸紅潤的臉色無聲地說明了一切……
子鴆璽沒去理會那處的情況,他倒是對淚眼汪汪的張青和躺在地上熱淚盈眶的逄義比較感興趣!
「你們是熟人?」看了半天,子鴆璽也算領會到了什麼,低眸問道。
張青半扶着逄義,兩個大老爺們淚眼迷濛的情景讓子鴆璽渾身起雞皮疙瘩,再次問道:「你們認識?」
張青抹乾眼淚。滿臉胡茬,點點頭,小心扶起了逄義,解釋着:「我們是同一批僕人……」語氣悵然。想是回憶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咳咳……」逄義乾咳幾聲,才倚靠着張青站穩身體,多年不見的老兄弟默契地看着彼此,眼神無聲地詢問着彼此多年間的際遇,訴說着彼此的掛念……
「哈?」子鴆璽不由笑出聲來,恣意的笑容漾開。皓眸灼灼,這下可好玩了,要知道,這張青是東方曌的親兵啊,這逄義,又是是那位馬車主人的管家,兩人這般熟識,同一批僕人?那麼這支隊伍的核心人物豈不是和東方家有至關重要的關係,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東方雨夜的打劫對象!
哈哈哈,東方雨夜到底打劫了誰呢?子鴆璽太期待了!
張青這時倒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東方子夜的身上,關切的目光穿過了重重人牆,落在閉幕靜思的東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