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梟淚流滿面,又不是什麼獸都能口吐人言,這也太欺負獸了!他還是幼獸,和自己的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啊……
雖然雨夜一直在敲着雲影梟的腦袋,可是卻也隨着他一步步踏進了山坳深處……
子鴆璽走着走着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機——「雲影梟去探路了?」
走在他前方一米處的雨夜點點頭,這人還不算笨!
就說嘛,他怎麼一大早醒來就沒看見銀梟的身影,原來是被東方雨夜打發出去尋路了,想到這一群恐怖的雲影梟是自己這方的隊友,對此次青帝之行,子鴆璽心裏更踏實了幾分。
反觀水魂,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看出他正在努力模仿子鴆璽走路的步伐,摒棄了他自己那過於豪放不羈的步數……
伴隨着雲影梟淒涼的啾啾聲,King盡職地做着翻譯,雖然以雨夜現在的精神力不難衝破雲影梟識海的屏障,可是思及前方可能埋藏的危險,需要所有人保持最充沛的力量迎敵,King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式翻譯給眾人聽,第一天便是一群雲影梟,那麼之後的危險更是不可預測!
「有五個湖泊?」聽着King的翻譯,子鴆璽感到詫異,中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分散着五個小湖泊,這格局相當特殊啊……
雨夜明眸忽閃,若有所思地看向認真學步的水魂,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只有哭笑不得!這人,怎麼就能這麼認真地模仿子鴆璽的步路,一個公主般的人兒像個爺們一樣灑脫,穿着那樣盛世華裝,卻走出了雄赳赳氣昂昂的韻味兒……讓人忍俊不禁!
小燚無力扶額,雖然現在水魂走路比之先前含蓄了不少,可是……當真是一言難盡!
「何事?」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水魂不自在地停下了腳步。掃向眾人很是疑惑。
子鴆璽看着水魂認真的眼眸,愣是一句諷刺的話都沒憋出來!
「司水可認識什麼佈陣之人?」雨夜收起臉上的糾結,等待水魂的答案。
水魂搖搖頭,臉色陰沉。似是回憶起了曾經的痛苦,聲音驟冷:「我不認識除了司水以外的任何人……」
子鴆璽心中一怔,難道水魂一直是被司水關押起來的?
「我是他的兵器,沒有認識人的必要,只有殺人的需求!」寒冰一樣的聲音為在場所有人解答了疑惑。
「你只是我的兵器。沒有必要去認識任何人,只要乖乖為我殺人就好!」腦中浮現出司水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面前下達命令的樣子,眼中的冷漠和不屑,水魂刻骨難忘!
「水魂叔叔……」小心喊了一聲,小燚心裏覺得很難過,為什麼水魂會被當做兵器呢?美人叔叔也是,被人鎖住了雙腿,這個世界似乎和他在書里看到的很不一樣……
察覺到自己小侄子心情變得非常糟糕,子鴆璽反手將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小不點兒舉下來,抱進懷裏。安慰道:「世上總會有很多壞人的,不過呢,還是好人更多一些的……」子鴆璽可不想自己的小侄子從小就覺得世界那麼醜陋!
小燚透過肩膀看進水魂水藍色的眸中,心裏突然很悲傷,聽着子鴆璽的話只是哼哼了兩聲……
「你的記憶去哪兒了?」東方雨夜的問話讓所有人一怔,難道水魂沒記憶?
水魂也是一愣,雙瞳猛地睜大,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沒有記憶!
指着水魂,雨夜隨口道:「你胸口的吊墜!」
「吊墜怎麼了?」小燚很好奇,子鴆璽卻是瞬間俊臉爆紅!某人想起了從兩團豐腴之間拿出吊牌的尷尬情形了……
水魂的眸一瞬間沉了下去。捏着胸口的衣服,將那個吊牌死死捏在手心中,那是唯一能證明他不是司水的奴隸的東西!
「上面有人!」一直旁觀的King突然插話。
子鴆璽一愣,他當時並沒看到什麼人啊。只是那確實是海王族皇族的東西,那上面有他們的徽章!
「光線!」丟下二字後,King繼續保持沉默。
所有人一瞬間瞭然!
「你對那上面的人有印象,可是卻不記得她。」雨夜冷靜地陳述,她沒忘記水魂看着宮裝時似乎回憶起什麼的眼神,那件衣服她是按照那個吊墜上的女人穿着的衣服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