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吧,我們去賣船!」
「是的,主人!」長江一號立刻執行命令。
「大蛇丸,跟我出去。」回頭看了眼,還是沒能看到雨修的身影,「重新上壺好茶,陪雨修聊聊雨夜的事情。」子鴆樓吩咐道,看了一眼某個礙眼的人,叮囑一聲:「別被不相干的人知道。」話落一人一蛇就失去了蹤影,看得血子規目瞪口呆。
「我也要出去!」回過神的血子規吼了一句,可真實的情況是,他即便知道門的位置,但他打不開門!
看着那個鍥而不捨想要劈開自己肚子的紅色身影,長江一號苦口婆心說了一句:「別再白費力氣了,你是打不開的。」可不是嗎,某人拿着自己的寶劍劈了大半天,硬是連個劃痕都沒留下!
這時,一襲白衣的雨修也走了過來。
「老大的哥哥!」長江一號歡快地喊了一聲,很盡責地招呼雨修:「請坐,我給您上茶!」與對待血子規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雨修面無表情地坐在了之前的位置,茶具的外形與之前微微有些變化。不待雨修自己動手,茶壺自己浮起傾斜,泛着微微紅色的茶水芳香四溢,涓涓流入杯中……
「老大的哥哥,請喝茶。」長江一號說道:「您想知道老大的事情的話,可以問我,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某人搬回椅子坐在桌旁,自覺地將茶倒進自己的玉杯中,靜靜等候雨修開口,等了許久,只看到雨修臉上時而僵硬時而放鬆的表情變化,這才意識到,雨修和長江一號根本就是在腦海里交談!想到子鴆樓離開前那一句「別被不相干的人知道」,血子規表情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長江一號靜靜漂在海面上,和雨修進行着深刻的交流!血子規百無聊賴地喝着茶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徹底忽略了某個默默記賬的潛水艇。
海面上漂浮着船體殘骸,上千人擠在漂浮的巨大木板、以及救火及時的幾艘小船上——那是子鴆樓刻意放過的幾艘,但也因着大火的蔓延,看起來雖然破敗,但至少還是船隻!
子鴆樓站在大蛇丸身上,身後是一群自由自在飄蕩的小船兒……
自有視力極佳的人看到了遠處的子鴆樓以及他的小船!
「快、快、那裏有船!」一人揮着手臂,大喊道。人群開始沸騰,更多的人看見了遠處密密麻麻的小船,「過來啊——」「船!船!」……無數的人開始揮舞手臂,求救。雖然來此的人非富即貴,但能在儲物器具里備下船隻的絕無僅有!
大蛇丸載着子鴆樓在前面開路,身後的小船仿佛有意志一般,緊緊跟着,一幅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面!
「那個人就是買走七彩晶石的人。」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了子鴆樓。
「那是他的蛇!」有人看清了子鴆樓腳下滑行的大蛇丸。
「他哪裏來的那麼多小船?」「是啊,他是哪個家族的?為什麼之前沒有見過?」「為什麼他的船都是小船?」……各種各樣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子鴆樓讓大蛇丸在船體殘骸稍密集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小船前進不便。就這樣,幾艘破船與一千多人和子鴆樓以及他身後的小船群對望,但也不過二三百米!
「主子,船的大小跟我們的救生船一致。」主持拍賣的老者在一個中年人耳邊說道,「他叫子鴆樓。」
深沉的黑眸中似乎壓抑着翻滾的岩漿,踩着漂浮的碎木,中年人很快就走到了子鴆樓面前,沸騰的人群也安靜了下來,緊緊盯着兩人。
「請問這位客人是冥域的哪位少爺?」
「冥域?」子鴆樓挑眉作疑惑狀:「不知這位當家說的是哪個冥域?」顯然是看出了他是這個拍賣機構的當權者。
壓抑着怒火,中年男子笑得儒雅:「據我所知在熙嵊大陸只有一個冥域,這位客人可是在說笑?」眼中的寒意完全不加掩飾。
子鴆樓風度翩翩一笑,天地不禁失色,溫吞說道:「這位當家怕是誤會了,我來自五洲。」
聽到這個回答,不止中年男子一愣,與會的客人更是吃了一驚,因為熙嵊與五洲互不來往已經長達千年!不為別的,兩塊大陸間只能通過水域聯繫,自千年前海上的交通要道被摧毀,便沒有人能夠在毫無標識的海面上尋到另一片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