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雨夜四個字像鬼魅一般纏繞在血子規的腦海中,但偏偏沒有糾結、煩躁抑或恐懼的感覺,血子規只能歸功於水和法陣符文的神奇,所以當他輕輕念出「東方雨夜」四個字時純粹是在抒發他自己的心情而完全沒去在意聽眾的心情……
假寐的子鴆樓瞬間黑了臉,一個精神力凝結的拳頭就朝血子規砸了過去!「不要用你那無比的聲音糟蹋我娘子的名字!」醋缸本質體現得淋漓盡致!
「你謀殺呀!」血子規本能地躲過,瞪着眼,朝着子鴆樓就吼了回去:「不能喊東方雨夜,那我喊什麼?雨夜、夜兒、小夜夜……」
聽着血子規嘴裏冒出的一個個稱呼,子鴆樓的臉徹底黑了!用着那剛恢復的少得可憐的玄力精神力毫不客氣地揍向血子規!
「啊啊啊——」血子規在池子內東躲西藏,一邊鬼嚎:「我錯了我錯了,我喊她東方姑娘還不成麼!」子鴆樓的攻擊絲毫不見減弱,血子規腦筋飛轉更加賣命想着,該如何稱呼東方雨夜的嚴峻問題!
「東方小姐?東方大俠?東方少俠?東方……」血子規一個蹦子跳出老遠,「東方夫人?子夫人、子夫人、不不,嫂夫人、嫂夫人!!」子鴆樓的攻擊戛然而止,神神在在眯上了雙眼,好不自在的模樣……
血子規臉部肌肉抽搐,尋到自己的地盤窩在池邊喘着粗氣,斜眼瞄見子鴆樓更是覺得肉痛,別看他閉着眼什麼表情都沒有,但血子規就是知道他在心裏偷着樂呢,一個稱呼,至於嗎?可子鴆樓的行為告訴他,至於!還是很至於的至於!
「喂!那個東方……」看見子鴆樓瞬間睜開迸射出危險光芒的眼睛,血子規立刻改口:「嫂夫人!嫂夫人!!」直到危險地目光消失,血子規才繼續說:「你為什麼不帶着她?」
「她在另一個地方。」子鴆樓現在心情很不錯,血子規的那句「嫂夫人」很合他的心意。所以這才有心搭理血子規。
「你真是去看她的?」血子規對之前賣船時子鴆樓口口聲聲要去和自己娘子相會的話是抱着絕對懷疑的態度,可現在子鴆樓的回答倒是讓他迷惑了。
子鴆樓微微頷首,算是回答。可血子規總覺得這對兒所謂的夫妻有說不出的怪異,可又不知是何處奇怪。
「我不明白。只見過她兩次,你為何會如此執着於我妹妹……」不知何時醒來的雨修淡淡說道,畢竟子鴆樓給他的記憶也是選擇性的,所以他知道的僅僅是很概括的內容,因而問出這話也不奇怪。
血子規欣慰於穀雨修已無大礙。可思及他的話,卻瞪大了眼睛,音量更是翻了兩倍:「兩次?兩次!!」不可置信的目光射向子鴆樓,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血子規喃喃自語:「難道還真有一見鍾情這種事情不成?」
子鴆樓毫不避諱兩人的眼神,扯出一個微笑,似是追憶,又似是悵然地說道:「如果一個女人霸道地佔據你的每一個夢長達三年,你會怎樣?」
血子規想也不想回答:「夢和現實不一樣,你不會因為夢就愛上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吧?這也……」臉上的表情好不糾結。
子鴆樓挑眉,淡淡說道:「有何不可?」血子規語結。
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穀雨修卻問:「關於我妹妹的回憶什麼不完整地給我?」
「最重要的我給你了,其他的屬於我!」子鴆樓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模樣。
「呵呵——」穀雨修不由笑了出來,這位自封的「妹夫」似乎很有做醋罈子的潛質,「也罷,我們該珍惜是現在和未來。」就此放過子鴆樓一馬。
「記憶?你不會只因為她的記憶就愛上她了吧?」血子規擰着眉,打趣地看向子鴆樓諷刺道:「你還真是個痴情種啊……」
子鴆樓不置可否,轉而吩咐長江一號:「讓大蛇丸去準備早餐。」
「是的,主人。」長江一號愉快地領命去囑咐大蛇丸。
可憐的大蛇丸剛搜刮乾淨屍體上帶着的寶貝,回到長江一號就接到了做早飯的指令,一張蛇臉拉得老長。太沒蛇權了!心裏默默詛咒了子鴆樓幾句,之後還是任勞任怨,任命地奔赴廚房化身大廚……
「那位公主你們打算怎麼處置?」血子規引開了話題。
「拿出定魂珠,就讓雨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