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楚雲澤冷聲道,「你以為為何我會大病一場?」
顧言君一聽,臉色變了幾變,隨後,柔聲勸慰道:「夫君,你又何必介意?」
「他是鈴鐺閣閣主豈不是正好。」
「這世子之位,父親必然不會再給他,到時候」
「沒有到時候了。」楚雲澤一捂臉痛苦的說道,「回去之後,我這世子之位就不保了。」
「為何?」顧言君嚇到了,驚問道。
楚雲澤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顧言君整個人都聽傻了。
她呆呆的出神半晌之後,才突然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夫君,你有沒有想過,這本身就是楚瑞安給你設下的圈套?」
楚雲澤一愣,不解的看着顧言君。
顧言君咬牙道:「鈴鐺閣閣主據說武功高強,你跟琴心靠近的時候,他能沒發現嗎?」
楚雲澤身子一震,雙眼驚恐又憤怒的瞪大。
「不僅如此,而且,你們在京城尋找那個面具人的消息憑着鈴鐺閣閣主的本事,會不知道?」
顧言君繼續分析着。
「就連楚瑞安故意的戴着面具出現在你面前,跟唐曉曉卿卿我我,都是一個局。」
顧言君越說越是氣憤:「楚瑞安就是不想讓你好過!」
「我找父親去!」顧言君說完,轉身就走,就算是楚雲澤在她身後叫她,都沒能阻止她的腳步。
顧言君急匆匆的到了信王的屋子那邊,因為在別院裏面,大家住得都不遠。
「父親。」顧言君讓下人通報完,這才走了進去。
信王沒有說完,而是看着顧言君。
她一臉怒容的是什麼意思?
跑到他這裏來興師問罪嗎?
「三弟也在,那正好。」顧言君看了一眼旁邊的楚瑞安,面容緊繃的說道。
「父親,我聽說,回京之後,您是有意要分家。」
顧言君看着信王說道,她想要確定一下。
「嗯。」信王點頭,「沒錯。」
「父親,這次的事情,夫君分明就是被人算計的。」顧言君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楚瑞安一眼。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設計,讓夫君覺得唐曉曉有了其他男人,然後又引父親您過去。」
顧言君才說完,楚瑞安輕笑出聲。
他的身份已經揭開,自然沒有必要再去裝什麼溫潤公子。
楚瑞安此時的肆意張揚,是毫不收斂。
「是我設計的又如何?」楚瑞安眉頭一挑,極其囂張的問着顧言君。
顧言君一愣,完全沒想到楚瑞安竟然會這麼直接承認下來。
「父親,您看,他自己都承認了!」顧言君回過神來,氣惱的轉頭,對着信王告狀。
信王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楚瑞安冷笑一聲開口:「若是楚雲澤沒有那個想法的話,就算是我設計的他又怎麼會上當?」
「他心裏就是想着要這樣的坑害曉曉為自己謀利益。」
「他想賭一把,那就要做好賭輸的準備。」
顧言君抬手指着楚瑞安罵道:「你無恥!」
「大嫂,你在為楚雲澤鳴不平的時候,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楚瑞安嘲諷的笑道。
「你來這裏之前,難道就沒跟楚雲澤說過?」
「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自己清楚。」
「他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怎麼不知道攔着你?」
面對着楚瑞安的質問,顧言君快速的反駁道:「我夫君想叫住我,但是,沒叫住。」
「他這事情分明就是被你們陷害的,什麼轉圜不轉圜的?」
「叫了沒叫住?」楚瑞安笑了起來,就跟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顧言君,問道,「楚雲澤是癱了動不了了嗎?」
「他不過就是發熱而已,還能動不了了?」
「他一個大男人,攔不住你一個女人?」
「就算是他真的動不了,叫一聲,那丫鬟婆子這麼多,不聽他這個世子的,難不成那些下人只聽你這個世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