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戒和以蘇根本不在乎魔法師們日子能不能過下去,左道的人可不是做慈善的。
達成了交易之後,以蘇再次開口道:「那麼這艘船呢?」
旁門八法是一件事,而這元朝的古戰船,則是另一件事情。
古戰船之上必然有着當年元軍的好東西,這東西該如何分?
白衣僧人不戒開口道:「我只是來找兩件東西,還有幫他找一件東西,其它的無論得到什麼,你都可以拿走。」
以蘇笑了,笑得魅惑無比:「我怎麼知道你要的那三件是不是整個船上最有價值的?」
「這就要看命運了不是嗎?」
不戒笑着道:「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戰艦之上,有着多少好東西。」
以蘇思索了片刻之後道:「可以,交易達成。」
而就在以蘇和不戒達成共識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船艙的黑暗溢散了出來,就像是浸入水中的墨跡,在剎那之間便散開在水中。
「啊!!!」
直到忽然有人發出尖叫聲,才有人回過神來。
放眼望去,站的離船艙大門最近的那位男魔法師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就像是被吞入巨獸嘴中的獵物。
他掙扎着、慘叫着,可卻無濟於事,只能眼看着自己被黑暗吞沒。
下一刻,他徹底沒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掙扎聲、呼救聲瞬間化為了沉寂,就像是在世間從來沒有存在這個人一般。
眾人不禁退了一步,可是卻無濟於事,黑暗擴散的速度一瞬間快了起來。
不過剎那之間,整個古戰船似乎暗了下去,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沉寂之中。
猩紅的血霧被一片純淨的黑暗所掩蓋。
喬遠山只覺得視野一暗,在視野之中的眾人便瞬間消失不見,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些人的感知,以及所有的聲音。
整個世界的所有聲音似乎在一剎那被清空,便是喬遠山也聽不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就像是這些聲音被什麼東西吸納。
喬遠山整個人繃直了起來,所有的恐懼都比不上未知的恐懼,他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種感覺讓喬遠山心底的恐懼無限放大。
這時候,一片徹底的寂靜之中,忽然出現了「嘎吱嘎吱」的響聲,就像是老舊的木門被人推動,而木門緩緩打開的聲音。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喬遠山根本聽不清那聲音真正的源頭。
不過,喬遠山的心卻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僧人的聲音在喬遠山耳邊響起。
「站在原地不要動。」
喬遠山看不到白衣僧人,甚至無法根據聲音判斷他究竟在哪裏,不過聽到了白衣和尚的聲音,喬遠山卻忽然間心安了許多。
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
倒是白衣僧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別開口說話,有東西出來了,它對於聲音很敏感。」
他的聲音有所停頓。
白衣僧人似乎在跟誰交流,但是喬遠山開口說話,讓他不得不分出神來告誡喬遠山。
喬遠山猜測是和那位名叫以蘇的女子說話,但是說了什麼,他卻一點也聽不到。
很快,那老木門「嘎吱」聲忽然變成了什麼東西在甲板上走路的聲音。
這是那和尚說的跑出來的東西嗎?
喬遠山不確定,他只能呆呆地按照白衣和尚的說的,站在原地不動。
而另一邊,以蘇和不戒正在不斷地相互傳音。
「你倒是停關心這小子,我倒是沒有聽說你有什麼親人,莫非你好男色?」以蘇的聲音哪怕是在傳音之中都帶着一種莫名的蠱惑。
「他和我沒有關係,只不過他絕對不能死在我的身邊,不然不光是我,連同你和那隻大鳥妖贊也必然會死。」白衣僧人不戒的聲音依舊平淡。
「說得這麼嚇人,我就要信了,你都敢叛出佛門,這天底下還有你怕的人?」以蘇聲音之中一副怕怕的樣子。
白衣僧人不戒淡淡道:「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