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低頭一看,那手中杯盞恍惚變幻,儼然已成降魔杵!
此物之前隨身甚久,哪會不認得?
可奇怪的是,怎落在他手裏?
「這」
林季既驚又奇,轉頭看向向柳左安。
「八千年前,如來沉寂遺有七寶,佛門六子、須彌首坐各持其一,用以鎮壓七魔禁地。」
「兩千年前,那蘭陀大劫佛亂四起,致使眾寶盡失,魔窟失守。」
「一千年前,蘭先生破關西渡浩然如天,一舉封魔定域。這大慈恩寺,便是其中一處!」
「六子同德,便為真佛!」
「北有骨嶺,白熾夜雪,上有晨露寺,內中所困乃是鬼族幽魂。」
黑乎乎的水面上卻映出一個眉清目秀光禿禿的小腦袋。
「阿彌托佛!」
破落小廟中,一個風韻婦人淚眼婆娑的說着些什麼,旁側地面上一個直挺挺的身影微微一動。
只是那全身上下再無半點惡果纏連,道道金光之下笑容滿面。
「老衲了無見過林施主。」胖和尚衝着林季合什一禮,恭敬說道。
「正是!」了無點頭應道:「當年西土佛主如來座下,共有七徒。佛門六子永世輪迴,須彌首座與山同在。六子隨軒轅渡關而去,整整八千年來輪迴無數,卻紛紛在這一世,都與施主甚有交緣。」
據他所說,夢中有個和尚教他經文,稱他為悟離。
林季遲疑了下就身安坐。
「最在西巔,須彌之頂,立有萬佛寺,內中所壓乃是佛宗叛逆。」
「又行萬里,迷霧如海,漂有赤霞寺,內中所厄乃是魔族萬眾。」
「方才柳施主言已將半,那蘭陀大劫也好,今日災亂也罷,都是魔像外泄所至。當年,受外氣侵染,九尊法相也由此生變。雖是法力浩大,已近菩薩真身,可其心魂卻遭惡變!若不是蘭先生及時趕來,怕是這萬里西土早成荒蕪!甚而九州四海也終將塗炭!」
「來來」柳左安又掏出只玉杯給林季也倒滿,指向旁側道:「且先安坐,聽他細說。稍後再找那瘋子也不遲」
一個紅唇白齒的小和尚,左右看了看笑嘻嘻的靠了過去。
半空中雲霧昭昭,顯出一副景象來。
雲氣微散,景象再變。
「嗯?」林季奇道:「何為六子之緣?」
林季遠遠的看了眼,一一牢記在心,瞧了瞧手中降魔杵,更為不解道:「依前輩方才所言,如來遺下七寶,分鎮各處。可自那蘭陀大劫再至蘭先生破關西入,這中間足足有一千多年。既已法寶不在,那下方魔眾怎不驚出?還有我雖全境而出,可卻道果初成。方才,我並未窺破真容,僅是一念而為,那其他各處,又將如何?也若如此行事便可?」
林季也微微躬身回了一禮,甚有好奇的又扭頭看了看仍在缸中連連出口成經的秦臨之,甚為驚奇。
正是當年,初見悟難!
呼
在秘境之中大斗九法相之後險象環生的悟劫。
「悟字輩僅一代。遠、離、悲、苦、劫、難,此為六子之名。」
人來人往的小酒館裏,半頭白髮的林季正坐在角落慢酒獨酌。
林季一楞,隨而醒悟道:「前輩是說我方才所斬的乃是當年魔像?!」
「一入西土,苦海岸邊,正是慈恩寺,內中所禁乃是妖族往生。」
這是平安縣所見孔正的小孫子孔文杰。
「施主可知,六子之緣皆纏你身?」
「又往西去,三千沙海,名為禪靈寺,內中所囚乃
是道門餘孽。」
「金沙河畔,日月同天,鑄有浩法寺,內中所鎮乃是巫族殘部。」
一個滿臉傷疤,看似苦大仇深的瘦和尚墨曲嘴角血跡微微一笑。
「這倒是說來話長」柳左安抓起壺來,又把旁側空杯倒滿。揚手一揮,那玉杯浮空而起,輕飄飄的落向對面。「了無大師,那佛宗故往,還是由你來說吧!」
「身在輪迴,魂靈不明。除卻悟劫早已超出輪迴知曉前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