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你大爺的半夜不睡覺,又在搞事!」
黑暗中,秦鳴雙眼微閉,如夢囈般私語不斷。
可下一秒,他瞬間清醒,冷汗如瀑,打濕了床單。
「嘿嘿嘿...」
乾涸沙啞笑聲不斷在空間內迴蕩,直透靈魂,帶來無限恐怖。
秦鳴瞬間從床上騰起。
床邊,一道高大身影正無聲無息站在那裏,他一襲黑衣,面容枯槁,黑髮濃密,雙眼空洞,如死去多時的屍體一般。
「嘿嘿嘿~」
怪誕笑聲不斷飄蕩,像利劍一般不斷刺激着秦鳴的小心臟。
「撲通!」
「撲通!!!」
秦鳴只感覺到心臟猛的跳動幾下,恐懼瞬間蔓延全身。
他...他怎麼來了!
雖然和上次不太相同,但秦鳴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上次在殘破宮殿門外,見到過的恐怖背影!
他居然跟着自己回家了?
淦!
執法隊呢!
你們不牛比嗎,快來管管啊!
這忒麼的私闖民宅了啊!
望着眼前如屍體般的黑衣老人,秦鳴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要是有排名的話,他絕對是至今為止遇到過最恐怖的存在。
雖然沒見識過他出手,但是光憑這該死的壓迫感,秦鳴就知道,這東西想要弄死自己絕對易如反掌。
就像李言之前說的一樣,也許可能看一眼,就能把他們覆滅。
突然,笑聲停止!
老人...動了!
月色下,只見這個高大的身影髮絲飛舞,空洞的眸子若隱若現,慘白秀氣如女子般的手掌直直向着秦鳴探出。
瞬間,遮天蔽日,大海傾盆。
秦鳴只覺得自己像是汪洋中的一片落葉一樣,下一秒就會被無盡汪洋吞沒。
「草!」
秦鳴見狀,明知不敵,但也不可能站在原地等死,猩紅細劍瞬間浮現,同時向前斬出。
「當!」
慘白手掌未見躲避,徑直向前抓來,細劍砍在一根手指上面,火星四射,像是砍在兵器之上一樣。
秦鳴瞬間臉色大變,自己全力一擊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都應付不了,這鬼東西到底是有多強!
「疼疼疼疼疼!」
李言的聲音傳來,正想質問秦鳴,忽然間也發現此時的詭異情景。
「草!」,他瞬間一聲驚呼,:「你忒麼怎麼惹到這位大佬了,都殺到家裏來了?」
李言也認出了這道身影的來歷。
「你問我,我忒麼問誰啊!」
能量涌動,秦鳴瞬間砸出去一堆技能。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顧忌不上其他。
影蔓翻騰,黑炎凜冽,能量法球穿梭,烏鴉悲鳴嘶吼。
可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
這慘白手掌帶着翻天覆地之勢,輕而易舉撕裂技能,攻向秦鳴。
「我草,跑啊!」李言大聲嘶吼着,面對這種敵人,他們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秦鳴面色陰沉,他也想跑!
可他更知道,面對這種未知存在,又豈能是逃走的!
上次之所以脫逃,完全因為對方沒有理會自己。
那詭異無常,仿佛是跨越空間一樣的能力...
跑?
又能跑哪去...
"李言,準備好死了嗎?"
李言:"???"
淦!
你大爺的秦鳴,你不會又要拿我出去頂雷吧!
這顆大雷我真頂不主啊!
還沒等李言回話,猩紅皮鞭瞬間被收回。
「轟!」
下一秒,秦鳴周身能量涌動,黑炎炸起數米之高。
「嘭!」
黑色拳頭同時迎上那慘白手掌,巨力襲來,秦鳴只覺得這一拳似是在打在大山上一樣,堅不可摧,無可阻擋。
兩者間發出沉悶大響,秦鳴倒飛出去,掛在牆壁上,只覺得五臟翻騰如火。
「呵...」
一縷血跡從嘴角溢出,這種敵人,果然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僅僅是如此隨意的一擊,甚至連能量都沒有調動,就險些將他震殺,真要是認真起來,又有什麼人能夠阻擋住他。
那隻大手仍在不停向前探出,沒有改變一絲軌跡,卻帶着令人窒息壓迫感。
「秦鳴!」
「跑啊!!!」
李言焦急着不停嘶吼,他之前還以為秦鳴會拿他頂雷,沒想到卻是自己扛了上去。
秦鳴沒有回應,切斷聯繫。
現在,還有跑的必要嗎?
根據夯先生所說,這鬼東西存在已久,被他挑中的人要麼生,要麼死,沒有一點規律可言。
之前秦鳴還以為自己是好運,成為生者。
可現在來看,這鬼東西居然還特麼是後反勁兒!
這都追殺到家裏來了,還能跑哪去!
這一刻,秦鳴竟生出蚍蜉撼樹的無力感,充滿了無奈,這道恐怖身影如無盡深淵,根本沒有辦法揣度,更沒辦法抵抗。
「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鳴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目光凜然。
這東西上次遇到時,任由自己逃走,可現在居然又追到這裏來。
他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轟!」
瞬間,那慘白大手驟然提速,竟幻出一道虛影,以雷霆之勢飛撲向秦鳴面頰。
「嘶嘶嘶。」
那虛影還未攻到,突然一變,凌空虛握。
精神世界中...
李言焦急萬分,自秦鳴切斷聯繫之後,他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情況。
面對那道身影,單憑秦鳴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大佬,你快別傻笑了,出手啊,這傢伙快頂不住了,咱們房子都快被人拆了!」
猩紅皮鞭不停晃動,圍繞在古服中年男子身邊。
可自強勢擊殺黑衣人首領之後,這位大佬就像是徹底傻了似的,再也沒正常過。
「英雀,你快幫幫忙啊!」
盤坐在地,始終閉目養神英雀緩緩睜開雙眼,聲音平靜。
「生死之論,早有定數。」
「我等凡人,勉強不得。」